真有动机有能力去杀人,关于妙真杀人的直接证据目前并没有。 不过此事此时已经在城中传开了,毕竟不管徐家还是天香观的’红人‘妙真城中百姓都是知晓的,当然,乔苒私以为这其中也有徐家人的手笔。 如此一散扬,乔苒根本不需要张解就能猜测到城中百姓的反应:多半是深信妙真就是真正的凶手,想要官府快快审理此案,然后结案。 正这般想着,窗外响起了一片嘈杂声。 乔苒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向外看去,正看到一群百姓正在游街,拉在最前头的横幅上赫然写着‘惩治妙真’的话语。 这一点都不奇怪,毕竟再离奇的案子,凶手杀人也多半是有个理由的。比起那等权势平衡听的人云里雾里的理由,这种家长里短的理由更能激起百姓的愤慨。 虽说身份不同,可换到任何一个百姓身上不就等同于一个出自青楼使手段下药的生母背着伉俪情深的夫妻生下了私生女。自古至今,‘私生’这个词总是不光彩的,更何况,生母还用了那样的手段,妙真从出身上来说一开始在众人眼里看来就是错了。 私生、青楼再加上风评极佳的徐十小姐,在众人眼里不用查妙真便是凶手了。 徐家将消息散布的这么快显然也是这么以为的,借助百姓,也好押着洛阳府尹快快结案。毕竟洛阳府尹不比甄仕远,被徐家里外施以压力怕是撑不住的。 “徐家这一招算是聪明,从律法上来说,即便徐十小姐常年呆在长安,是长安有名的贵女,可她的身份户牒在洛阳,妙真也好,徐五夫妇也罢,俱是洛阳人氏,再加上妙真又是在洛阳被抓起来的,这个案子不管怎么说,洛阳府衙都有足够的理由来插手。”张解说道。 虽是查案却也要知晓律法,大楚律法,这个案子就该由洛阳府衙出手,即便甄仕远想争,也争不到。 因为徐十小姐再有名望也是个寻常女子,并非官籍,这属于民案,理该由当地府衙接手。 乔苒自然明白其中的龃龉,徐家当然有理由这么做,不过……乔苒蹙了蹙眉,问张解:“徐家确实有理由恨妙真以及怀疑妙真就是真正的凶手……”毕竟徐家众人并非查案的大理寺官员,要时刻保持冷静,两不相帮,作为受害一方的亲眷,怎么可能不带一些自己的情绪和想法,而此时徐家的想法便是妙真就是凶手,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即便怀疑妙真,也不必将事情散布出去吧!”乔苒想了想,道,“徐五爷毕竟是徐家子弟,与青楼花娘那一段虽说有被下药的嫌疑,可说出去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管是被青楼花娘下药没有察觉还是事后不肯认账说出去都不好听。花娘本就是沾了一身泥污的,无所谓,可徐五爷这一遭可是会牵连徐氏子弟的名望的。 没什么事还好,一旦有什么,徐五爷可就是送上门的奚落徐氏子弟的把柄啊! 如果确定是妙真做的事,那就等洛阳府衙结案好了,毕竟洛阳徐氏如此盛名在外,给那位洛阳府尹冯兆喜几个胆子也不敢去欺辱徐氏的人吧! 张解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之色:这便是他的苒苒,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迅速冷静下来,寻找出其中的症结所在。 “因为要快,”张解叹了口气,道,“徐太傅本人要求徐家子弟清廉,家风确实不错,可同样的,徐家上下比起一众与徐氏同等地位的权贵之族钱财方面总有些拙荆见肘了。” “徐太傅自己不是个拘泥于俗物的人,况且到他那个地位的人确实也不需要以俗物来表示什么,可徐家下头的子弟素日里交游的自是同等地位的权贵,可与徐家同等地位的权贵譬如崔、王、谢哪个不是改朝换代不倒的大族?这样的大族背后手头自然不缺。”说到这里,张解摇头唏嘘了一声,“和修这样的还是好的,可徐家多数人是没有这般洒脱的。” 这不得不说有些讽刺了,大楚一等一权贵门阀之中最清高的徐家每一日都在为钱财发愁。 这也不能算错,毕竟同等权势圈子里的人日常开销所用总是不能差太多的,除却虚荣之外,多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