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一见如故是极其稀少的,当真有一见如故时应当珍惜。大多数所谓的一见如故,有说不完的话题,那是其中一个见识阅历远在另一个人之上,才能使得另一个人萌生出“一见如故”的感觉。看是不是当真一见如故,你只要看一见如故的两个人,你认真看,是能感觉出这两个人到底是真的“一件如故”的难寻知己还是后一种。 这位书呆子一般的冯六小姐和那位七窍玲珑心的徐十小姐一见如故……呃,那位傻乎乎的傅大小姐好歹是因着和徐十小姐自小一起长大才成为朋友的,再者说傅大小姐也不曾说过同徐十小姐一见如故这种话,这位冯六小姐当真是里里外外都看不到与徐十小姐身上有半点相似之处,这两人是当真一见如故吗? 小丫头板着一张脸认真的想着事情,冯六小姐只当自己说的话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太“晦涩”了一些,便想了想,又将话说的直白了一些:“我们喜欢的东西有好多都是一样的,一起喜欢吃洛阳海会楼的茶点,去白马寺祈福,去天香观听妙真小师傅讲经什么的,因为喜欢的东西都一样,自然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小丫头仍然一脸严肃的样子,却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咳了一声问冯六小姐:“你们去海会楼点茶点什么会点什么?茶点好吃吗?” 这副一本正经又可爱的样子让即便是一贯恪守“礼数”的冯六小姐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认真的回道:“海会楼的茶点每一样都很好吃,你若是有机会去洛阳一定要尝一尝,定然不会叫你失望的。” 隔着老远她都已经闻到小丫头身上甜甜的点心味道了,可见是个贪嘴儿的,冯六小姐想着,却没有“主动戳破”小丫头的心思,反而继续说了起来:“当然,除了差点,还有海会楼的猜词会,徐十小姐可厉害了,每次都能拿到第一,都拿了好几次隐主了。” 原本以为小丫头会继续一边认真听着一边开始惦记海会楼的点心,没想到这等时候她居然开口出声打断了她:“隐主是什么东西?”小丫头认真的问道,“猜词会的第一为什么要叫隐主?” 冯六小姐一怔,随即也笑了,她摇了摇头,道:“我怎会知道为什么要叫隐主?大概是取个名字噱头吧,都是为了挣些钱财,所以叫什么都无妨。” 裴卿卿说到这里,忍不住看向面前若有所思的乔苒,问道:“乔小姐,你说为什么要叫隐主?” 她不懂的总是会去问乔小姐的,而乔小姐多数时候也都是能回答她的:“叫什么词主的不是更好吗?” 这话一出,原本只是若有所思的乔苒却在这一刻双目顿时一亮,而后忍不住抱住裴卿卿的小脑袋亲了一下,在裴卿卿哼哼的鬼脸中,女孩子眯了眯眼睛:“隐主啊,大抵同一个叫隐楼的地方有些关系。”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丫头童言无忌的发问让她茅塞顿开。当然,这也可能是个巧合,或许海会楼的东家便是随口取了个名字,可涉及徐十小姐,她总觉得这不大似是个巧合。 隐楼又是什么地方,是个楼吗?裴卿卿还想问,对面的女孩子却仿佛看穿了她所想一般,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这个眼下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机会到了,我便告诉你。” 事情眼下不过才揭开冰山一角,便是她自己也无法完全窥见里头的真容,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去告诉裴卿卿。 裴卿卿“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记了下来乔小姐欠她的“秘密”,而后扳着小脸继续说了起来:“我又问她们常去的白马寺和天香观是什么地方,那冯六小姐道是洛阳有名的寺庙和道观,不少闺中小姐都会去那里玩耍祈福,她和徐十小姐也一样。” 一个寺庙,一个道观,乔苒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徐十小姐寻人去找寺庙和道观可不仅仅是为了找谢承泽的手下那么简单了。 “我问了下她们去白马寺做什么,她说便是赏景吃素斋祈福什么的,要我有朝一日得空自己去洛阳走走便知道了,她一时半会儿说不了那么多,但是总归是个极好玩的地方,专门跑一趟我不会亏的。”裴卿卿认真的说着,眼珠子转了转,拉了拉乔苒的衣袖,“认真”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乔小姐,我觉得这冯六小姐这话说的不错,我们还是要亲自去看一看才好。” 乔苒笑着“嗯”了一声,又问裴卿卿:“那天香观呢?也是如白马寺一样的地方吗?妙真师父又是什么人?” 裴卿卿哼了一声,得意道:“这我自然是问了。”她好歹也在乔小姐身边带了那么多年,不,是那么多月了,学到的可多了,怎么可能不问这个? 小丫头没有卖关子,而是认认真真的回道:“天香观跟白马寺差不多,也是出家人烧香拜神的地方,同你金陵呆的那个差不多,卖卖开光的什么葫芦、符什么的,大家都道天香观的符很灵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