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以谢承泽的身份进大牢救人,足可见其胆量远非常人所能比。 小花一直呆在大理寺的大牢,他知道在小花身上的蛊没有除掉之前,她不会放小花离开,那么如此的话,一个极大的可能性就在心里形成了。 “我看此人做法处处留有后手,便是要出城也是同莺歌分开来的,所以他留在城中一定会留有别的后手,除了他手中的谢承泽本人之外,身上有蛊的小花也是他的底牌之一,所以,我若是他,定会选个离这里极近的位置,方便随时能够摸到自己的底牌。”乔苒边走边道,“我想,谢承泽很有可能就被关在那里。” 毕竟谢承泽失踪了,于城中要急忙搜寻的官差来说必然无法大规模挨家挨户的搜,如此等到搜到人的时候怕是人早出事了。既然是急切搜人,有些地方,比如说谢家这等谢承泽自己家里的地方自然就略过了,这一点从这两日她上谢家,没见任何官差出现就可以证明了。 如此分析,真是越想越发觉得谢承泽就在谢家。 待到两人匆匆出了衙门,看到衙门前喷着气的枣红大马不由愣住了。 乔苒道:“这个……好像是重风吧!” 先前回来时没见到平庄和唐中元,以为他二人回去休息了,毕竟找谢承泽这件事是自发的,并非上头的命令,累了,自然自己回去了。 眼下,乍见这匹马,乔苒有些迟疑:“……重风。” 一句小声的嘟囔,耳聪目明的重风却撒丫着蹄子跑到她身边来,亲昵的蹭了蹭她和张解。 “事情紧急,要不然……”乔苒犹豫了起来,下一刻,便被人抱上了马。 环住她腰间的张解道:“借用一下吧!”顿了顿,他又道,“在金陵的时候我记得要教你骑马……”爱上文学网 乔苒道:“不教也没事。”她又不常骑马,唯有的几次骑马都是他带着跑的。 “待这个案子过了,我们便去外郊的马场学骑马。”张解说着一拽缰绳,拍了拍重风,“人命关天,重风,走!” 仿佛听明白了一般,重风嘶鸣了一声,撒丫着蹄子狂奔了起来。 把床板扛回大理寺,官道拦人和城中搜查都有人来做,又恰逢腹中饥饿,平庄与唐中元便去路边的饭馆吃了顿饱饭,顺便喝了两壶酒。 待回大理寺时,腹中就有些受不住了,就直接去了茅厕。 待到自茅厕出来,神清气爽的平庄走出大理寺,正要把心爱的重风带回衙门,便看到了重风的屁股,以及带着一男一女绝尘而去的背影。 这下酒一下子醒了大半,平庄一跳脚,忙追了上去。 重风跑得很快,耳边风声猎猎,依稀听到身后仿佛有什么声音,乔苒回头望去,见平庄正朝他们奋力的挥手,想了想,便回道:“你们留在大理寺待命,我们去去就来!” 还去去就来?平庄气的快吐血了:怎么回事?这还抢人马抢上瘾了?鉴于乔大人一介女流,虽说胆子大了点,可人根本不会骑马,足可见做这件事的就是那个张天师了。 “真是道貌岸然!”平庄愤怒道,“出家人还近女色。” 斜靠在衙门门栏上的唐中元纠正他:“张天师不是出家人,是能成亲生孩子的,不然张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他要讨乔大人欢心便用自己的本事,抢我的重风做什么?”平庄悲愤莫名,“重风是我一把草一把草喂大的,我平时都舍不得带重物骑它,发了脾气我还要哄,他这算什么,两个人骑我的重风也好意思!” 唐中元摸了摸鼻子,哈哈一笑,毫不留情的提醒他:“你都说了你那重风脾气大,若不是它自己愿意,哪个能让它乖乖走的?我看就是你那马自愿的,人家重风就跟乔大人和张天师亲近呢!” “怎么可能?”平庄愤愤道,“有也是他们蛊惑的。” 谁能蛊惑一匹马?这口味也够重的。 唐中元哈哈继续笑了会儿,这才正色道:“我方才在衙门里走了一圈,发现除了大牢的狱卒们,其他官差几乎都走光了,问了问狱卒才知道甄大人带着官差出去了。我看,兴许是有消息了也说不定。” 这话说罢,平庄当即变了脸色,指向重风远去的方向:“那他们也是去找消息的?” “兴许吧!”唐中元舒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平庄的肩膀,安慰他,“乔大人办案就是这样的,事情兴许很快便有转机了。” “那我们更要跟去了。”平庄说着,立时转身往马厩跑去,马厩里的马虽然比不得重风,但是也不至于跑丢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