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的一旁抓着头发早已听呆了麻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乔小,哦,乔大人,他一个逃狱的你还当真相信他会回来?” 麻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乔苒:这“温柔美丽”明明是一个如此奸诈阴险又厉害的人,怎么这等时候居然蠢到去相信一个挟持人质逃跑的重犯的话? 哪个逃狱的还会回来?这不是有病吗? 乔苒没有理会他,只看向沉默的秦束,道:“我相信钱大人的承诺,秦将卫官你呢?相信钱大人吗?” “相信。”几乎想也不想,秦束便脱口而出。只是说完“相信”却忍不住抬头朝她望了过来,似是对她的话有些诧异:“你相信钱大人?” 他相信钱大人是因为多年跟随左右,知晓钱大人的为人,那么眼前这个乔大人呢?说交情……呃,有交情的是那个京城来的大督护,不是她。可以这么说,这位乔大人几乎与钱大人没有任何交集。 “自然。”女孩子点了点头,笑道,“无关交情,也没任何一点交情,就是从他为人行事看,如此自傲到自负之人一般而言不会也不屑说谎,而且他独自出逃,连提都未提一家妻儿老小之事,显然不似准备抛下一切不回来的样子。” 秦束默然:险些又忘了,眼前这个女孩子是大理寺的官员,只一点线索便能推出很多事情,这等抽丝剥茧的本事是她的本能。 这相信无关交情,是推理。 “所以,我很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女孩子说着垂下了眸子,“这等时候,迟迟没有半点消息并不是一件好事。” 秦束看着她,沉默了片刻,道:“乔大人说的不错,只是钱大人独来独往惯了,我是当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不仅是他,恐怕这牢里关着的所有山西路官员都不会知道钱大人的计划。可就如同乔大人所说的那样,他们不是不信钱大人的手段,只是这世间当真有十成把握的事情吗?钱大人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若是他当真出事了,恐怕将带着无数的秘密与计划,背负逃犯的罪名死去,这对于整个山西路上下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钱大人要做的事我虽不知他的计划,不过,既然突然将牢里的囚犯能赦免的都赦免了,却也能猜到要做什么事了。”女孩子说着站了起来,伸手摸向腰间,而后从腰间摸出了一串钥匙。 这摸出的一串钥匙看的麻脸目瞪口呆:“这不是牢房的钥匙吗?”总是别在那些官差身上的,这些时日官差送饭时都看过好几回了。 寒风卷过,在门口站了半日打着哈欠的官差被风吹的打了个寒噤,顿时清醒过来,怔了片刻,忽看向身旁那个同样哈欠连天的官差道:“对了,先时乔大人进去时你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怎说到一半便不说了?” 一声哂笑之后,那个哈欠连天的官差道:“还能是什么?乔大人拿了我的钥匙,说有用呗!” 这话听的一旁的官差脸色顿变,厉声道:“拿钥匙能做什么?不是开牢房还能作甚?此事你同大督护提过没有?” 那个哈欠连天的官差被他的厉声吓了一跳,顿了半晌之后,才摸了摸后脑勺,道:“大督护说过,乔大人要办的事不得阻拦啊!” “可这是拿了钥匙要放人啊,岂是一般事?”出声的官差早吓的面如土色了,狠狠的瞪了眼交出钥匙的官差,道:“你在这看着,我去寻大督护去!” 这么大的事,他们岂能做得了主? 官差忙不迭地大步而去。 乔苒拿着钥匙对这牢房石墙的刻字对了对,而后从中挑出一把,便径自上前打开了牢门。 待到秦束从牢门中走出来时,麻脸这才回过神来,忙伸手嚷道:“还有我,还有我,乔大人别忘了将我放出来。” 乔苒瞟了他一眼,道:“我要让秦将卫官帮我指认一个人。” “谁?”麻脸听的一怔,忙指着自己的鼻子,自告奋勇道,“我也认识不少人的,这城里头上至八十老翁……” “你且先在这里呆着,过些时日自然放了你。”乔苒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转头看向秦束。 对上秦束微蹙的眉头,她道:“放心,这个人,秦将卫官一定认识。” 他一定认识吗?秦束有些诧异,他可没有钱大人这么好的记性,若非熟识之辈,便是曾经见过几次也不敢保证能认出每一个人来,乔大人何以笃定这个人他一定认识? 便在此时,女孩子再次开口了:“钱大人上任之初剿的那一波匪徒的漏网之鱼,那个同被你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