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掩藏自己的语气,却还是没控制好上扬的嘴角,笑的特别得意。 沈城的目光霎时冷凌。 在快要被逼出内伤时,流火眼睛一亮,“属下想到了!” 坡上,风和日丽,有些昏沉的陆慎行感觉头顶暗下来,他将眼皮撩开一条小缝隙,惬意的表情在看到一张脸后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少年要张口说话,沈城按照流火的方法,直接上去,一把抱住,接下来应该是把人吻的不分东西。 但是技术烂是硬伤。 陆慎行嘴巴又被磕破了,还是同一个地方,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有些无奈,“从我身上起来。” 沈城非但没起来,反而收紧双臂拥着陆慎行,下颚抵着他的肩膀,唇轻轻磨|蹭。 喷在脖子上的气息湿|热,有点痒,陆慎行偏头,视线越过沈城,停在蔚蓝的天空,想起了什么,他调侃道,“我在你腿上写字那回,你没晕,没阻止,也没追究,是不是就已经对我动起了心思?” 沈城没回应,耳根红了。 皓椛和菊|花灵似乎对承受的一方影响很大,陆慎行发现每次使用后沈城胃口大开,随时随地想吃,他的欲|望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退。 沈城不再吐血,只是独自待在密室的时间更长,陆慎行忧虑任务进度,也没太在意他的举动。 他们从不吵架,因为根本吵不起来,一个似火,一个如冰,碰到一起,刚刚好。 在陆慎行和沈城成亲的一年后,沈城性情大变,喜怒无常,时常莫名其妙的焦虑,紧张,亢奋,最可怕的是行为怪异,歇斯底里。 不知从何时起,幽龙堡处处弥漫着压抑的气氛,所有人都感觉这天要变了。 流火带花伯回来时陆慎行正在擦额头的血,见花伯询问情况,他一脸淡定,“被扇飞了而已。” 语气平静,仿佛这样的事是家常便饭。 花伯喝了两口茶润润发干的嗓子,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喘了口气,“我在路上听左护法说了个大概,堡主现在如何?” “睡了。”陆慎行把布放下来,动作熟练地给伤口上了药,他低头把手上的血迹擦掉,“跟我来。” 陆慎行带花伯去了屋里,榻上的人面容依然俊美,却消瘦很多,他的眉心紧蹙,胸膛起伏时快时慢,睡的不安稳。 制止准备上前的花伯,陆慎行俯身,唇贴着沈城的额头,熟悉的气息靠近,他的呼吸稍平,似乎放松许多。 花伯伸出手轻放上去,片刻后他示意可以了。 直到出去,两人绷着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从脉象来看,他的真气混乱,已然失控,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随时都会经脉爆裂而亡。”花伯担忧道,“十一,为保自身安全,你最好尽快搬离这里。” “我试过,不行,他醒来见不到我,就会出事。”陆慎行按按太阳穴,“我们感情一直很好。” 陆慎行心里烦闷,这些日子过的惊心动魄,他几乎每日都被沈城所伤,完全是毫无预兆的,这一刻还好好睡一块,下一刻对方的内力就四处乱蹦,他遭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