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地府的小鬼王,继任不过千年,还是个孩子,还请多多包涵。” “我哪里小了,不许叫我小鬼王。” 阎罗王? 刘云舒也不禁惊讶,地府的晋升制度更为严苛,能成为阎罗王的不知道经历多少劫难,又不知多少万年,其才能成为真正的阎罗王。 结果,新任阎罗王只登位千余年? “敢问,是否与这个裂缝有关。” “不必忌讳,对于地府而言,陨落也是一种荣光。”他笑容浅浅,“没错,小阎的父亲确实因为镇守此处裂缝消散。” “死的何止是我爹,这千年来死的鬼差已经数不清了,估计等我们这批死完,这方空间就要被异域吞噬了。”新任阎罗王大人丝毫不避讳最可怕的事情。 尽管这个论断叫他心生难过。 到底是自己生长的地界,而那些煞气这方世界的人鬼都无法消化,只有陨落的命。 “原以为能从你们这里找到突破口,没想到空欢喜一场。” 他蹲在地上,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寂寥感。 白衣男子就这样看着他,而后转身,请他们单独一叙。 与其说与他们,倒不如说与他。 韶思延眼睑下垂,迅速收敛心绪。 “不知能否请公子的先祖前来?”他丝毫不避讳,早已猜出了他的身份。 见他脸色有异,不疾不徐地解释,“这只穷奇也是随那位而来的,此界中人无法收服于它,除非......” “除非和它来自一个地方。”韶思延深深凝视着他,慢慢补充。 白衣男子轻笑点头。 他转身望向风景不再的幽冥河畔,声音中也有一丝逃脱不开的惆怅,“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说罢,他的身影消散。 留下两人慢慢思考, 刘云舒时隔一月有余,上前一步再次握住他的手,“跟随你的本心就好。” 无论他做什么决定,她都尊重。 毕竟那人与他的关系,不过她...... 看来他们两个终究是有缘无分。 她的手慢慢移开,倒不是失望,就是有所遗憾。 但还好,她自来一个人也习惯了。 正在她撤退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腰肢,低头吻下。 唇齿相依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中,少年青涩一吻。 只是十年过去,少年长大成人,这吻技一如既往。 刘云舒凝视他的样貌,终于闭上了眼睛。 在这残垣断壁、腐朽没落之间,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柔软的唇瓣相贴,没有任何色、情的意味,有的只是对爱人无尽的朦胧爱意。 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松开她,手掌抚在她两个肩膀上,目光深邃,犹如星辰闪烁,喉咙上下滚动,千言万语只化为了两个字,“等我。” 说罢,他终于放开了她,下一秒煞气围绕着他,他俊秀的脸终于被煞气完全遮住,顷刻间向远方而去。 这片空间,完全没有了他的气息。 下次见面,她相信并不太远。 当务之急,还是先封锁此处裂缝。 ...... 瓦屋山,迷魂凼。 在浓重的灰色瘴气中,无聊蹲在地上的人利用北方纵合阵开始交流起来。 “祖师爷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 “该不会没找到黄泉之路的入口吧?” “你可给老子滚犊子,祖师爷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连个黄泉之眼都找不到。” “你们别吵了。”雷奎翁声劝架,这时,阵法中总算安静了一会儿。 但真的太过无聊了,过了没几分钟又有人开始闲扯起来。 “啊啊啊,我想回家见妈妈,这里真是快烦死我了。” “我也是,我还以为是九死一生,结果就在这里数蚂蚁。” “我受不了了,龙怎么不灭了这些僵尸,眼瞅着他们在我背后趴着我就瘆得慌。”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