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你还笑得出来。” 薛皓闷声笑了笑,往他身上靠了靠:“我为什么不笑,你刺了我一剑,我欠你的都还了,无债一声轻。” 因为他知道,薛恒是一个善良的人啊,寻常人宰条狗都能犹豫,何况是这么善良的薛恒。 薛恒从未见过如此怪人,嫌弃的推推他:“脏死了,别往我身上靠。” “啊……”薛皓痛呼,“你拍到我伤口了。” 薛恒看他疼的满头大汗,赶紧收回了手,扶着他坐好:“你别动,我去找大夫。” 薛皓苦笑:“别,先把剑拔出来,我可不想被人看着跟个土豆一样插着个剑。” 薛恒被他气笑了:“你把剑拔出来,流的血更多。别说你这圆脸圆眼睛的,看着真像个土豆。” 薛皓:“……” 用完好的右手在衣服里摸出来金疮药,“赶紧拔剑吧,长痛不如短痛,这药可以止血。” 薛恒摸过来金疮药,心一横,用力将剑拔了出来。 王宫的大夫们三更半夜被吵醒,听说殿下受了伤,急急忙忙跑到薛皓的寝宫。 “你说着大半夜的,殿下怎么能受了伤?”王老大夫狠批铜镜,“你这小孩子,真是不省心,殿下好好的一个人三更半夜的受了伤,你怎么能离了殿下呢。” 铜镜委屈:“殿下寻常不喜欢睡着的时候有人在,我们只能在院子里守着,今晚更说了要我们连院子都不许呆,谁知道是怎么受的伤。” 两人一路吵吵,太监和大夫急哄哄的脚步声,早就把薛子佩吵醒了,连着在王宫熬夜整理卷宗的越封都招了来。 他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不太妙。 “殿下功夫那么好,怎么会轻易受伤,难道是……”越封面露难色的道。 薛子佩摆手:“不可能,薛恒王爷的功夫弱,又身中剧毒,咱们殿下一只手就能把他给绑了。” 越封不好多说,两人心事重重的往薛皓的卧房走。 “啊……”薛子佩和越封一进去,就见花厅里灯火通明,一屋子的侍女从人还有太医。 那个胡子花白的王大夫正将一个烛台从薛皓的手臂上拔下来。 “殿下,你这是……”薛子佩瞪大了眼睛,手不由自主的指着烛台,不可置信! 薛皓早就疼的脸喘气都费劲了,勉强站出来一个算是还可以的笑容:“晚上睡觉不小心撞上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睡觉能把烛台撞进手臂里,还要费这么大劲拔出来?”薛子佩没好气的道。 薛皓白了他一眼,虚弱道:“要不你试一试从榻上翻下来撞一个?” 薛子佩看看那不算矮的小榻,再看看地上的高脚烛台,也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