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限怀恋的说:“我那时候胆大包天,又独得父皇的宠爱,气急之下就把猫给摔了,父皇情急之下抓猫碰到了头,流了很多的血。” 周宜神色复杂的看着薛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被赶走的?” 薛皓茫然的摇头,脑袋似乎一点都不清楚,他喃喃道:“父皇虽然生气,但是也没有责怪我,他怕人说我不孝,还隐瞒了我伤他的事情,不准宫里的人说出去。可是后来走漏了风声,太妃娘娘很生气。” 薛皓面露疑惑惊慌的看着周宜:“后来我中毒了,是太妃下的。” 他在回忆七年前的往事,那些被刻意隐瞒,不愿回想的事情渐渐在脑海里清晰起来,他觉得冷。 “为什么!” 周宜就是天大的脑洞也想不出来这个,她像个木头一样瞪着薛皓,哑口无言。 薛皓整个人都是晕晕的,漂亮的脑袋上仿佛蒙上了什么东西,事情虽然过去了七年,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太妃给自己下毒,父皇震怒,但是奈何那是亲生母亲,拿她丝毫没有办法 后来他怕自己在宫里会受到伤害,便找了个克长男的由头把自己送出宫。 “太妃大概是觉得我不是父皇的儿子,会对他不利吧。”薛皓叹了口气,手握成拳狠狠砸进了榕树根上,“我那日听见他们说起我的身世,太妃说我母后生前就喜欢伯父,说我可能不是父皇的儿子。” 薛皓从来情绪稳定,很少见到他这样,他似乎从来不生气,不忧伤,一举一动,所思所想,都是合乎道德和礼仪。 周宜心里乱乱的,伸出手去拍拍薛皓的肩膀:“或许是太妃想多了。” 薛皓道:“我听见父皇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太妃太笃定了。周宜,我很害怕。” 周宜道:“你是谁?同你的父亲是谁有什么关系吗?你就是你,顶天立地的薛皓。” 一个顶天立地,似乎将薛皓从纷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他待要说出什么豪言壮语来鼓励一下自己,也鼓励一下周宜。好让自己回宫去面对父皇。 话却未及说。 前院的应门童慌慌张张跑进来,后面还有几个面色苍白的家仆。 “郡主,不好了,刑部的步纲大人带着人来咱们家抓人来了。”应门童颤抖着说。 周宜大怒:“谁给他的胆子来我的门上放肆,让他滚。” 应门童道:“他带着兵马来的,手上还有陛下的圣旨!” 周宜的心颤抖的发疼起来,她脸色苍白的就要往外走,薛皓一把拉住她:“你如今是待嫁的女儿,这场合不适合出去,你不是有兄长么,让他出去交涉便好,左右搜查人犯,找不出来也就随他去了,何必争这一时的义气?” 周宜狠狠甩开他的手:“你知道什么,我兄长久病,缠绵病榻,他哪里还能出去同人周旋,他的身体经不起生气,还有,你那日追来的那个姑娘,若真是藏在我府上,哥哥就完了,他虽然是久病,但是若真有女子私奔来了,他的声名就毁了。” 本朝律法,诱拐他人妻女私奔,流放千里,杖责五十。 就是说,女子同人私奔,不论缘由,倒霉的都是男子,最后女子只要发回她本家,任由本家处置,官府是不管的! “你这个太子不在东宫呆着,跑到这里,还不躲起来!”周宜推了一把薛皓,着急的命令周家的下人带太子下去躲着。 薛皓灿然一笑,得意道:“怕什么,这京城里见到我的人也不多,我换上你家仆人的衣服,同你一起出去。”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