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的,大嫂究竟怎么样了?” 虽说这在场的就没哪个跟大福晋有多亲厚,甚至除了有利益关系的j□j福晋,和权当看戏的十福晋以及万事不沾身的五福晋之外,剩下的几人都跟惠妃婆媳有着不少龃龉,可眼下里众阿哥的争斗还没白热化到底不至于诅咒对方去死,便是只见太子妃面上多多少少带着点真情实意的担忧,然而她话音刚落,还没等这院子里的管事婆子接过话头说上什么,就只听到不远处的寝殿之内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婴儿啼哭,以及惠妃气急败坏的怒吼—— “你们这帮无用至极的废物,当太医的只知道口口声声说医术不精别无他法,当奴才则是一问三不知连个人都伺候不好,真真是可恶至极!” “娘娘息怒,奴才知罪!” “知什么罪息什么怒?里头这一大一小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你们若是再敢装着糊涂的推诿半句,本宫就是再碍着眼下里宫中喜事连连不好多添晦气,也必然要办了你们这帮子废物!” “娘娘恕罪奴才当真是冤枉,奴才原就是福晋的奶嬷嬷,从小瞧着福晋长大自是掏着心窝子的伺候,可是福晋近些年身子不好又极易动怒,方才您走了没多久听着外头传来的消息便又跟自己过不去了,奴才还没来得及上前劝上几句就只见福晋见了红,再跟着便是小阿哥不知道是母子连心还是怎么回事的也哭闹了起来,哄了好半天都……” “这么说倒还是本宫的错了?倒是本宫不该贸贸然离去只留下你们这帮子上赶着添乱的废物了?” “奴才……啊!” “一个比一个没脑子,自己不争气怪得了谁,还不把小阿哥给抱下去,大的闹腾小的也不省心,真是要把本宫祸害死了才甘心?” 惠妃显然是气急了,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掌掴声那嬷嬷便再没了声音,小阿哥的哭啼声也跟着逐渐远去,然而惠妃的怒气显然不会因此就终究,便是只听她前脚话音刚落后脚就又发作了起来—— “太医你怎么说?这人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 “这……” “说!你若再有一句不实之言,本宫头一个就办了你!” “回,回娘娘的话,正如方才嬷嬷所言,大福晋确实是早已伤了身子底,而这女人生产一次就等同于进一次鬼门关,若是一路顺风顺水的日后再尽力调养或许面前还能转圜得过来,可偏偏方才又已然用了猛药,眼下里这般血崩之兆微臣虽是勉强控制住暂未料成大祸,却也……” “你是说……” “娘娘!” 在场的女人再是性格有差异立场皆不同,可在这有眼色上头却还是一致的,听得屋中这般情形哪里还会有人上赶着去触霉头,便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几句过场话便纷纷退出了院子,而正当太子妃琢磨着方才所言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德妃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浓重的时候,另一头阴错阳差成了最大受益人的舒兰自然也没闲着—— “这么说惠妃和永和宫那位的梁子可算是结大了。” “可不是?说起来这还当真是不知道该说是老天爷庇佑还是那位该得这一遭,原本你来我往几句就罢了,偏偏上赶着扯到了这上头还好死不死的应验了个全,眼下里可不就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反惹了一身骚?” “话确实如此不错,只是咱们这儿却也不算全然省了心。” “您是说?” “那李氏还在厅中跪着不肯起来?” 都说一念起百念生,之前孩子还没生下来一切朝着孩子看,她自是能不多动作便不动作,省得在原本已够招惹人注意的基础上越发招眼,而眼下虽然同样的是以孩子为重,可是既然弘晖已经占下了皇长孙的名分处在了风头浪尖,当然是再没有了退让的理儿,便是只见舒兰突然话锋一转—— “让宁儿去把她扶起来送回院子里去,传我的话让她好好养胎。” “呃?” “让她好好调养,亦让龚太医隔三差五帮着过来看上一看,眼下里既然已然处在风头浪尖,私底下该有的算计少不了,明面上却得将功夫做齐不是?”舒兰摆了摆手止住了方嬷嬷的话头,“宋氏醒了没有?” “回主子的话,刚刚醒了也一并在外头跪着……您这是?” “托了永和宫那位的福,眼下里这事儿已然闹得各家各院心中皆有分数,皇家容不得太过软弱无能之辈,我自然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也没有当做无事直接揭过去的理儿,便让那宋氏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好好静思己过。” “那李格格……” “此事你我心中虽皆是有数,可她怀有身孕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了她去,若是永和宫那位做主处罚了也就罢了,可到了我手上,处在这当口儿上再是占着理也难免被人诟病一句得理不饶人,于我我可以不在意,却横竖得为了孩子着想,这是其一,其二则是她留着还有旁的用处,若短视只争眼下岂不是成了另一个德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