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一个笑得喜气,伴随着那婴孩充满生机的啼哭声,叫人看着极为温馨和舒心—— “主子,您瞧小主子,长得可是像极了您和爷呢!” 或许是那碗参汤让她补足了体力,亦或是弘晖的缘故让她有了更强的动力,从正式开始生产舒兰就一扫之前的疲累鼓足了劲儿,直到眼下折腾完好两个时辰也依然是精神奕奕,任着李嬷嬷给她擦了身又换去早被汗浸湿的衣服,便只见她一刻都等不及的直接伸开了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这小小的婴孩,眼角眉梢都带着说不尽的笑意,又隐隐有些湿润。 “才生出来这么小小的人儿哪里就看得出长相了,长得再好看也比不得身子康健平平安安,横竖不管生的什么模样儿,当额娘的都瞧着觉得欢喜不是?” “你这话说得不错可也不尽然,咱们家小主子虽然不足月就出生了,可是原本就是个有福的您又将养得好,方才太医可是说得比起有些足了月的孩子瞧着还要显得有力哪,再者,这寻常刚刚生出来的孩子小脸都皱得跟只小猴子一样,哪里又有咱们家小主子这股子福气样儿,呀,您看,小主子笑了呢!” 方嬷嬷这话原本是说来凑趣,自家孩子自家知的舒兰也就这么一听,可是说着说着却是只听到怀中小小的人儿哼唧了一声,低头一看竟是真跟方嬷嬷所说的一般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呀,小主子莫不是听明白奴才是在夸他了罢?奴才一把年纪的人还真是没见过像小主子这般聪慧的,寻常刚出生的孩子便是哭起来都觉得费力,哪像咱们小主子……等爷回来怕是要笑得合不拢嘴咯!” 舒兰虽然是经历过这一遭的人,且当了那么多年皇后没少见刚出生的孩子,可是这番模样儿却也是头一回见到,再加上这人还是自家儿子,心中虽是稍觉意外可更多的却是一片暖意,捧着自家儿子的小脑袋便在脑门上亲了一口,可谓是一室其乐融融,只是这有人喜就有人悲,比如眼下里,就在这同一个院子的另外一处便是一片山雨欲来的情形儿—— “岂有此理,亏得我如此冒险,竟然非但没能如愿还白白帮人做了嫁衣!” 事有轻急缓重,人也有上下先后,虽说李静琬在这胤禛的后院里也算是个上得了名牌的主子,即便同是格格有女傍身也比宋清莲显得贵重得多,可是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人,在底下人眼里自然不能跟身为嫡福晋又怀有六甲的舒兰相提并论,便是二人前脚后脚的摔倒却是除了其身边贴身的伺候人之外,几乎所有的嬷嬷丫头都只顾着另一头,就是太医也是忙完了主院才不急不慢的过来看了一眼,如此之下,她这儿刚刚安顿下来便就听到了舒兰生下小阿哥的消息,使得其才显放松的脸顿时再度紧绷了起来—— “俗话说得七活八不活,这乌拉那拉氏明明已经八个月的胎,怎的不光没有个什么好歹,居然还生产得如此顺遂?反倒是我……难道老天爷都在跟我作对?” “主子……” “若是什么息怒不息怒的话你就闭嘴!” 不知道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她实在无法克制骨子里的那股子暴躁,眼下里只见李静琬一扫在人前的沉稳和小心,很是有些狠绝且咄咄逼人,不等秦嬷嬷将话说完便一拍桌子打了个正断,摸着一如既往平坦的小腹,眼角眉梢之间透着股说不出的厉色—— “乌拉那拉氏明明注定就是个无子无福的,可眼下里却是不光得了爷的宠爱得了太后的青眼还占掉了这样大的风光,若只是如此就算了,手指头大的孩子养不养得大还得另一说,没笑到最后谁都不算赢,但为什么,为什么她占尽了好处不算还偏偏克到了我头上?为什么她儿子生的顺风顺水的,我儿子却是脉相虚弱?当真是逆了天了不成?” “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若不然传到……” “哼,我便是说了又如何?眼下里这宫里上上下下的人巴着她还来不及,哪里还有闲工夫来搭理咱们?难道就准她一人独大不许人有一茬说一茬儿了?” 秦嬷嬷被李静琬这句句带着狠劲儿,字字皆出了大褶子的话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四周看了看,接着就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就跟方才一般,没等她将话说完就只见李静琬再度抛下一句—— “都怪宋清莲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虽说论出身轮不到她,论宠爱她也排不上号,可好歹也是爷的头一个女人,身边底下能用的人又不少,怎的偏偏就蠢成了这幅模样儿?她当真以为只要她安安分分就能分到一杯羹?她怎么就不想想自打那乌拉那拉氏有孕之后爷在旁人屋里歇了几回?呵,没有金刚钻还想揽瓷器活,没有那个脑子居然还想当圣母,我倒要瞧瞧这一回她怎么洗干净自己!” 怪不得李静琬这样怒不可遏,她原本是打算借宋清莲之手除掉舒兰,或是能够将其腹中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