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熙看着任轻秋左眼下的那颗痣,沉默了几秒,最后很冷峻地念了一句,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 任轻秋抬起眼,又看了一眼白予熙的脖颈,仿佛能从她雪白的脖颈嗅到昨晚omega身上散发出来的清甜的橙花的花香, “啊?我标…” 任轻秋忍不住差点要答一句‘标记你’,但看着白予熙那双凌厉的眼睛后,不禁咳了一声,马上刹住车改口, “迟到了?” 任轻秋长得很张扬,桃花眼下面有颗痣,再加上她那副没骨头的站姿,随性得简直像是过来吃早饭似的。 看着她这幅样子,再听着她那慢吞吞的回答,白予熙感觉自己很不耐烦, “原来你也知道迟到这个词。” “嗐,知道的。” 任轻秋很轻松地笑了笑。 这下不止谢飞鱼,连前排的学生都忍不住瞟了她一眼。 这任轻秋胆子真是大啊,白首席说这句话明明白白就是讽刺,怎么到了这人嘴里听起好像还在觉得自己谦虚了一样。 “不要和我嬉皮笑脸的。” 果不其然,这句话很让白予熙生气,几乎是听到的瞬间,就已经开始严肃地批评起任轻秋来, “这里不是你这种迟到10分钟后,悠悠哉哉地打个招呼就可以过来的地方,更不是你说一句迟到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了的地方。” “我们这里聚集的都是未来百里挑一的战士!要是没有来这里的心,就早早走人!” 但白予熙这样严肃的训话对于任轻秋来说可能还是不痛不痒的。 任轻秋站在一旁,视线已经神游到了白予熙的脖颈上面…… “你在听吗?”白予熙问。 “嗯,听着呢。” 任轻秋丝毫没有自己被骂的自觉,有些无所谓地应了一声。 她这声‘嗯’有些没大没小的,惹得前面几个同学的视线又偷偷朝着白予熙看了过去,脸上神情各异。 在她们学校,等级制度无处不在,职位、年级决定的长幼次序向来是雷打不动的严格。 有些时候,即使关系密切,只要对方大自己一个年级,用词也必须显得尊敬。 而任轻秋是这里一年级的新生,对高年级的学生应该展现服从态度,接话也应该回答“是”,更不要说白予熙现在还更是她们班的教官。 她们班里没有一个人是敢像她这样对白予熙没轻没重地‘嗯’一声的。 所有人心里面都觉得白首席这下是要爆发了。 但白予熙听了这声‘嗯’后只是神色微沉。 她转过头,一下又对上了任轻秋直直看着自己的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