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殇冗沉默了一瞬,烦躁的情绪渐渐蔓延,想杀人,到底还有完没完了,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不等他细想些什么,就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听声音,来的人还不少。 靳殇冗不知道是只有墨岑看不到自己,还是都看不到他,轻啧了声,便先找了个地方隐了身形。 那朝这边跑的人也刚好踏近房间,还没有人腿长的小娃娃,白白嫩嫩的,从衣着就能看出这小孩子的受宠程度,而跟在他后面的一群宫人也终于停下了脚步,“哎呦喂,小祖宗,你可当心着点。” 靳殇冗轻眯了眯眼,房间里的看书的人也终于朝门口看了过去,被打扰了也没什么不悦,银色的眸子平静似水,明明没什么威胁的意思,却将那些宫人还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看似斯文有礼的人,周身布着散不尽的疏离。 那些宫人朝他恭敬的行完礼以后,也没有抬头,“殿下今日就麻烦仙尊了。” 为首的人说完以后就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 靳殇冗也确定了,这里的人都看不见他。 便随意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好看戏。 那小人又跑近了些,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太傅,就作势要往人怀里扑。 墨岑原本是打算不理人的,最后还是轻叹了声,伸手将人抱到了台子上,让他坐到了自己的对面,他似是没有要惯着小孩子的意思,让人老老实实的做好,“你父皇呢?” 靳殇冗算是大概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如今看的,应当是他前世发生的事情,那这算是什么,他还能跑到前世不成?总归不能又是梦吧?还不等他细想些什么,就又陷入了沉睡。 这一次睡的更久了些,距离云州城的事情过去了三个月,靳殇冗意识才慢慢回笼,却不记得自己先前醒过的事情了,他好似做了个悠长的梦,醒来的时候却又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忘。 慢慢睁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微微敛了敛眉,呆了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记得他是在杀阵中待着的,快死了的时候好像是被人救了,这算是,没死成? 眨了眨眼,没死成的话,下一步该干嘛来着,他并没有这方面的计划。 身上还是有些刺骨疼意,应该是在杀阵中落下的伤还没好,他偏了偏头,才看到床边椅子上还坐了个人。 那人一袭水墨青色的长袍,极尽精致奢华,正单手撑着头休息,衣袖稍稍滑落,那人手腕上有条还算熟悉的手链,是余封当时向他要的那枚铜钱编制成的手链,手指上有个和他一样的黑色指环,银发顺从的垂在身后,他的眼睛却被一条黑纱遮住了,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