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的。” 陈在溪听完这话叹气,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愁意,只道:“老夫人是长辈,她虽是这样说,可我一个客人,怎真能和宋家小辈比呢?该有的礼数自是不能少。” 绿罗实在不懂这些高门大户的礼数,但看陈在溪愁闷的样子,她努力安慰:“没事的小姐,走快些应是还来得及。” “嗯。”陈在溪对着她笑笑。 两个人出了梧桐院,梧桐院坐落在靠北的位置,离老夫人的东院还有些距离,陈在溪只得和绿罗走快些。 盛夏,不过卯时,天已经大亮,走过回廊,路过一处园子,园子里是一池荷花,盛开之际,花叶繁茂。 视线再往旁边移,角落里栽了几颗石榴树,石榴花红艳,枝叶翠绿,红绿之间,是属于夏天的灿烂。 陈在溪看着眼前美景,只觉得舒心极了,然后下一秒,就见那树旁的丫头伸出手来,用剪子将那挂在枝头的石榴花剪下。 红花落入泥中,陈在溪皱起眉,可那丫头还不停,咔擦几下,又将枝叶减去大半。 绿罗瞧见,表情也有些惊异:“小姐……这些都是不要的枯枝吗?” 可那树的枝叶茂盛,长势极好,却被人硬生生剪下一堆,这架势实在不像剪枯枝。 没几秒,那丫头又开始剪下一棵树。 陈在溪把这些瞧在眼底,摇摇头,却没说些什么:“走吧,这都和我们没关系。” 两人行至回廊中央。 剪花的两个丫头瞧见她们身影,却也不顾忌,就当着陈在溪面,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闲聊起来。 “这位表姑娘当着是勤快,只怕是真把宋府当成自己家了,每天都赶着去找夫人请安,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孝顺一样。” “是孝顺。”青衣丫头听见这话抬眼。 那廊上女人的身姿曼妙,着一身薄纱,裙摆飘然,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来,往上看,却是丰腴饱满。 平日里,这位表姑娘总是一副病弱的姿态,然身形却不瘦弱,狐媚勾人的样子。 青衣丫头皱起眉,她移开目光,表情嫌弃地说完后半句:“老夫人以前就说过,一礼拜请一次安便好,这位表姑娘却天天赶着过去,怕不是想把府上的姐姐妹妹们都给比下去不成。” “真是和她那个娘一样,不安好心。” 两个丫头并未收着声音,这几句话响彻在静谧的园子中,陈在溪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本就因那梦被折磨了一早上,现如今又被人当着面议论,陈在溪苍白的脸上,更没有颜色了。 晨曦的微风携花香吹来,陈在溪站在风中,身姿摇曳,似是站不稳般虚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