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鐘响,大家三三两两收拾书包,夏悟清一抬头就发现黎雨墨站在前面,「你还收真快。」 黎雨墨靠在桌边,视线轻轻地飘过来:「你慢慢来就好。」 到了社办,黎雨墨从书包拿出一个夹链袋:「这是社费。」 夏悟清愣愣地接过来,上面是全部的社费及银行存摺,他看了一眼疑惑道:「这不是放在张爱娟那的吗?」 「嗯,我去要来的,不然每次要用社费都找不到人。」 「我之前去请款她都不太给,还会问东问西的,你是怎么整个拿来的啊?连存摺都有。」他好奇问道。 黎雨墨眉毛轻挑,有些得意地说:「她那种人就是欺善怕恶,你人太好了,友善地沟通她根本不理你,只要兇一点,还不是就乖乖交出钱了。」 夏悟清忍不住笑出声说:「你以后找不到工作可以去讨债集团试试。」 之前提到的全国花式直排轮比赛就快到了,最近夏悟清和黎雨墨每天都在练习,黎雨墨有点卡在「单脚后s」,十次可能会失败个五次,这样的情况当然是还不足以去比赛的,他今天也特别重复练习这个动作好几次。 练完后一如往常在社办一起读书,毕竟比完赛后马上就要放暑假,对升高三的学生而言,那就是备考地狱的开始。 其他社员早就已经回家,四坪大左右的空间就只剩下他们,平日晚上的社办一片静悄悄,只有两个人手中的原子笔不断敲击桌面的声音。 黎雨墨看了一眼手錶,放下手中的笔说:「有点累,我先瞇个半小时好了。」 夏悟清抬头:「好啊,反正没人要不直接去沙发上躺,时间到了我叫你。」 「嗯,麻烦你了。」黎雨墨打了个哈欠。 剩下夏悟清一个人,他根本专心不起来,才读个五分鐘左右就放弃了,躡手躡脚往沙发那边走去,活像个小偷似的。 可能黎雨墨刚刚练得太累,也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刚躺下才没几分鐘就已经睡着了,而且他睡得很沉,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面向椅背侧躺着,右手枕在脑后。 初春的晚上,太阳下去后温度骤降,窗外吹进来的风带有些许凉意,夏悟清走过去轻轻把窗户关上。 黎雨墨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领口处还可以隐隐窥见底下雪白色的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夏悟清拿起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 难得有机会这样近距离观察黎雨墨,夏悟清仔细端详起他那精緻的脸庞,单薄的眼皮接着一排细长的睫毛,脸颊很白衬得嘴唇越发粉嫩,有点像草莓大福,越看越甜。 不知道触感怎样,他想。 求知若渴如夏悟清,他犹豫地伸出食指,慢慢朝那双唇前进。 碰到的瞬间,夏悟清感觉内心身处有一道电流窜过,酥酥麻麻的,指尖传来的感觉比想像中还要更软,不自觉又想起上次寒训两人隔着保鲜膜接吻的事。 明显感觉脑中似乎有什么事情在逐渐失控,觉得再这样碰下去不太妙,他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蹲在沙发边静静看着一脸温顺躺着的黎雨墨,和平常冰冷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大相逕庭,原来收去了身上的利爪后也只不过是一隻无害的小猫咪嘛! 想到刚刚做的事,夏悟清觉得自己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大野狼,突然有种满满的罪恶感,但又好爽。 第二次段考后马上就是毕业旅行,没错,二中的毕业旅行是在高二下学期,因为高三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