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翎的嫌弃:“愚不可耐,根本就是个没有用的棋子。他还以为自己是受夏国那位之命来勾引你的,全然不知自己被旁人利用了,更不可能知道背后操作他的人是谁了。” 这倒是在俞千龄预想之内:“风翎蠢笨至极,根本不必费心思就可利用,想用他来挑拨我与驸马关系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他而暴露了自己,那风翎这人你就随意处置了吧。” 向泽摇头叹气道:“殿下真是无情,好歹是在您身边伺候过的人,说打杀就打杀。” 俞千龄啐他道:“你少胡说八道,那种东西我连碰都没喷过?是他自己包藏祸心,不知悔改,想方设法挑拨我与驸马的关系,这种心怀不轨之人我留他到现在已是宽容大度。” 向泽配合道:“是殿下宽容大度,海纳百川。” 俞千龄才没闲心听他贫,直接道:“你到底是怎么把他绑来的?速速说来,我不能在你这里久留。” 向泽这才将来龙去脉一一道来。他虽然没正面见过风翎,却对他有所了解,知道他一身狐狸骚味,便训了一只狗专扑这种气味,因而吓到了风翎。那风翎自做了俞千龄的面首以后,在外面十分招摇,遇到一两个贵人都不放在眼里,更不会在意一条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狗。于是受了惊吓的他立刻叫仆从把狗乱棍打死了,等狗死了向泽才跳出来说是自己的爱犬,暴怒之下把向泽绑了回来。 “殿下,我此计可妙?” 俞千龄闻言蹙眉摇头:“外面本就传我风流多情,此番过后又要传我薄情寡义了,一个伺候过我的‘身边人’却不如一条狗。” 向泽对她笑:“殿下想要的不就是如此吗?一个霍乱天下、薄情寡义、连身边人都不屑一顾的公主,以后他们该更怕您了。” 俞千龄倒是想得开:“算了,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个。”她站起身,“我回去了,你有事派人送密函给我,这几日先不要走动了。” 向泽随她起身,点头说明白,继而走到她面前小声道:“殿下,我还有件事要禀明。” 俞千龄道:“别墨迹,说。” 向泽附到她耳边,小声嘀咕道:“我的线人说,刘燮已经开始着手找前朝河南王的遗子了,看来他是真的要‘反俞复吴’了。” 俞千龄闻言皱起眉头:“早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那遗子找到了也不过是棋子,你派出人手去,务必要比刘燮先找到那遗子。” 前朝的亡国君主其实并非正统,原本要继位的是河南王,却因不及前朝亡国君心狠手辣,被害死了,据说他还有一子遗落在民间,找到他,当时尾随河南王的朝臣自然会臣服刘燮,真是一手好算盘。 向泽伸出手指头冲她捻了捻,俞千龄真想呼他一巴掌:“知道了,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的,升官发财还不是指日可待!” 向泽这才满意的收手,又问俞千龄道:“殿下找到那遗子要如何处置?” 这个嘛…… 俞千龄沉思片刻道:“先找到再说,务必不要让人伤了他性命。他若是愿意归顺,自是极好的,不愿意的话……那就要另行处置了。” 向泽点点头:“我明白了。那殿下还要见见风翎吗?他方才可是哭着喊着要见您呢,把您对他的宠爱描绘的可歌可泣,臣都害怕他了~” 俞千龄蹙眉道:“少贫嘴!我见他做甚?走了。”说罢大步流星离去,真是半点也不迟疑。 向泽依靠在门廊上,看着她的背影咂咂嘴:“无情的女人。” * 俞千龄回到驸马府的时候,时怀今与管家正在前厅等她,俞千龄见时怀今还没去休养,气道:“你怎么坐这里等着?病重了怎么办!”说罢又骂管家一句,“你就站在旁边干看着?怎么照顾驸马的!” 管家连声说不是,时怀今拦道:“殿下,是我擅作主张要在这里等的,不干管家的事,风翎怎么说也是自家兄弟,我心里担心他。”说罢四下看了看,没看到风翎回来,便问她道:“风翎呢?” 俞千龄闻言十分不耐,道:“以后不要提他了!真是个混账东西,一天到晚顶着我的威名在外面为非作歹,真当什么人都是他能惹的了?我看这种不懂事的东西也不必回来了。”说罢拉起时怀今道,“一个个的都不听话,快跟我回院里休息去。瞧你这病恹恹的样子,后院这点屁事都管不了,还要我操心,这才一个风翎,以后人多了你怎么办?” 时怀今闻言垂下头,模样看着十分委屈。 这时管家上前好言相劝:“殿下,您不要怪驸马,是老奴无能不能替驸马分忧。” 俞千龄闻言冷哼了一声:“你们倒是主仆情深!滚去弄饭,回来都没一口热饭吃,你就是这么当管家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