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龄接过来喝了一口,对他眨了下眼睛:“也不知道为何,你端来的东西都这么可口,再多吃几顿,我估计要长一身肥肉了。” 还要加上一个动不动便调|戏人。时怀今低头抿了口茶,指尖在杯沿蹭了蹭:“千龄真会说笑。” 俞千龄向他那边挪了挪,伸手拿了一块桌上的点心递到他唇边:“来,尝尝这个,我们北疆那边的特色,须子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体热,她一凑过来,时怀今便感觉周身笼罩着一股热气,再看嘴边的点心,被她修剪圆润的手指捏着,他的脸有些涨热起来,凑过去小心翼翼咬了一口,却还是蹭到了她的手指头,抿了下唇仓皇的咬了几口咽下,却呛到了嗓子咳嗽起来,嘴中喷出白色的粉末,狼狈至极。 俞千龄忙替他拍背,递上茶水:“哎呀,慢点吃,这点心都是粉末,容易呛到嗓子。” 时怀今忙喝下半杯茶压下去,捂住嘴,涨红着脸道:“怀今御前失仪,请陛下赎罪。” 俞霸天还没说话,俞千龄道:“这算什么失仪,都说了是一家人了,你就别这么见外了。”说罢去拉他的手,“别捂着,我给你擦擦。” 时怀今看不到都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哪里能让她看,他摇摇头:“我自己来就好。” 俞千龄可霸道了,硬是把他手拉下来,用大拇指擦了擦他唇瓣上残留的糖末,然后塞进自己嘴里抿了一口:“嗯,真甜。” 时怀今白皙的面颊已经是滴血一般的红了。 坐在对面的俞四、俞五、俞六深觉虐狗,凭什么当妹妹的要比他们先成婚!这不公平! 皇后付楹笑了笑,道:“你看,这鞋合不合脚还是要自己挑。你瞧千龄给自己挑的相公,多配她,嘴甜又贴心,像个小媳妇似的,就是该配千龄这个假小子。” 俞霸天瘪瘪嘴:什么小媳妇,瞧着像小狐狸精,把他闺女魂都要勾走了。 付楹见他瘪嘴,瞪眼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俞霸天立马笑逐颜开:“夫人说得对,挑的真是好。咱们千龄就像夫人一般明智,挑男人的手段一等一的高。” 付楹这才面色转好:“德行,夸谁都不忘了把自己夸进去。” 俞霸天笑的一脸奉承。 * 家宴散后,皇帝夫妻以及俞千龄六个哥哥都识相的走了。 俞千龄走到时怀今身旁,问他道:“你是第一次入宫吧?现下天色还早,我带你在宫中逛一逛可好?这宫中景致还是不错的。” 时怀今点点头,神情期盼道:“早闻宫中景致怡人,如今有幸得见,自然不能错过。” 俞千龄带他往御花园的方向走:“这宫中的亭台楼阁,花花草草是很精致,但日常维护所需人力也是不少,看久了便也没什么新奇了。远不及北疆景致辽阔,纵情肆意,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时怀今转头看她,她目视前方,神情有几分慵懒,说什么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但他却知道她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我曾在说书上看过,北域边疆地势辽阔,一眼望不到边,说是见过以后心胸都会辽阔很多,那般景致,我很想看。自打出生至今,我连京城都还未出过。” 俞千龄一听不禁冒出几分同情,搭上他的肩,承诺道:“以后天南海北,我带你去看。” 时怀今对上她认真的眉眼,唇瓣微抿,露出一个笑容,如万物复苏,春暖花开。 俞千龄心神一荡,牵上他的手:“走,我带你去角楼那边,从上往下俯瞰,可以鸟瞰整个皇宫。” 时怀今被她拉的踉跄了一下,马上跟了上去,不禁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她掌心温热,将他常年有些凉的手捂得暖洋洋的,很舒服。 两人登上东南角的角楼,又到了瞭望台下,俞千龄将上面的侍卫叫下了来。瞭望台需要登梯子上去,俞千龄回身问时怀今:“会爬梯子吗?” 时怀今看了看那有些高又有些紧窄的梯子:“没有爬过。” “不难的,我先上去,你看着我如何爬,等到了上面我拉你。”说完俞千龄便搭上梯子,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爬上去了,在上面喊时怀今,“上来吧。” 时怀今走过去,踩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