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或许有一点,但不纯粹。 更多像是一种‘依赖’和‘渴望’。 就像没了水不能活的鱼,就像没了太阳会枯萎的花。 “先生,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花未开口了,他看着疏白低声道。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了,他没有安全感,就像浮在大海上的木筏,下一刻就会倾斜,失去一切。 “花未。”疏白轻叹一声,“这你不应该来问我。” 他道:“这不是我能评判的事,或许你可以多关注一下自己,问题的答案也该由你来告诉自己。” “我的回答并不能决定任何事。” “可是我.......”花未略显急促的开口。 疏白打断道:“花未,你该相信自己的。” 而不是依赖水,他本就不是鱼,他要能够决定自己的事情,才能更好更长久的生存下去。 花未试图理解,但似乎依然不明白,只能暂时将事情放在了脑后,对着疏白道:“抱歉先生,我不该说这些。” 只是在看到疏白平安的瞬间,想到自己做的最多的也只是签了个字,其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能像刘文西一样给先生拉票,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感觉没脸来见疏白,但又想得紧。 他真的好想念。 “其实今天来只是想看看先生,看到您平安.......我很开心,我不打扰了您早些休息。”他低了低头,脸上疲累之色越发清晰,连着几天没能睡好,白天又有不间断的训练,他的身体有些受不了了。 但心底依然困惑着,痛苦着。 他想要为先生做很多事,但他什么也做不了,进军队后每天刻苦的训练似乎也没有半点用处。 他不知道自己做这一切的意义在哪里,他很茫然。 疏白静静看着他,不知是看出了什么或是没有,只是上前轻拍了拍花未的肩膀,道:“花未。” 花未抬眼回视着,只是这一次的视线有些闪避。 “从离开特非星的那一刻起,你就彻底自由了,不需要给自己上太多的枷锁。”疏白道:“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在不犯罪的前提下你绝对自由。” “如果想不到需要什么,就做让自己开心的事,如果有想要的东西,只需要做你认为通往这条路的事......” “一般人,是没有捷径的。”疏白看着他,“不要走了歪路。” 心底隐约的念头瞬间被点破,花未有些无措地退后一步。 “我,我暂时没有想。” “白洞的规则很透明也相对公正,给了普通人无限机会。”疏白站在路灯前,零碎的光落在他银白的眸中,衬得越亮了些许,“这里,只有你想和不想,相比于让其他人来做方向针,你有自己的方向和判断或许会更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