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道:“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 花未神情一顿,陡然安静下来。 “我希望他们能够好好活着,但如果放在我身上只有两种结果。” 疏白的眼中没什么波动,他好似回想起什么,那片皑皑白雪中渗入的鲜血或者是匕首狠狠刺入脑中翻找出的虫子。 他道:“活着离开,或为反抗而死。” ...... 花未已经收拾好了状态,想到自己刚才的模样就觉得尴尬不已。 “对不起,失态了。”他依然跪在地上垂着视线,怎么都不肯起来。 “就算先生原谅我了,我还是觉得我该死。”花未后悔极了,他光是想想对方处于那样的境地就脊背发寒,生怕玷污了去,更别提说出来。 他本意并不是这样,他只想知道这阴沟中会不会有一星半点的希望,那希望又是什么模样,结果出口却成了那样的话。 或许是先生太像那星芒的模样。 疏白平静地摸了下他的头,“那也不该死在这里。” 花未看向他,松懈间顺势被疏白拉了起来。 “你叫什么,今年几岁。”疏白询问,说来他并不知道这对方的名字。 花未一听,顿时局促又激动道:“先生,我叫花未,今年,今年十五,不对,十六了。” 十六? 疏白一愣,这么小? 他多看了几眼,发觉对方确实年轻,但或许是被奴役的久乍一眼没有那种稚嫩。 花未被他瞧着手指忍不住抠着手心,随后就见对方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知道了,回去休息吧。” 花未陡然松了口气,但他没有立刻离开,他道:“先生,但不管怎么样,能伺候你是对我来说最幸福的事情。” 话落,他在走到门口时再次跪下朝着疏白磕了下头,才缓缓离开了房间。 活着离开,或为反抗而死。 他想,是他错了。 黑暗中的星芒永远存在。 只是花未现在觉得,比起离开阴沟去见辽阔无边、灿烂耀眼的世界,他竟更想留在黑暗中守在星芒旁边。 星芒在光明中也在黑暗中,在光明中他找不到,但如果回到黑暗中他能一眼看到。 他想永远的做先生的奴隶,只要能看到先生。 花未离开房门,深深地回眸看了一眼。 他知道他不配,所以他不敢说出心里的念头,但只要能永远的做先生的奴隶伺候先生...... 房间内只剩下疏白一人,也彻彻底底安静下来。 他不动声色地舒了一口气,将房门关好后也不再折腾直接上床休息了,今晚本该养精蓄锐为明天做准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