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说出这句话时有一丝害怕,他知道自己不该说,说了就可能会死,但他实在有太多的疑问。 或许前两天还会有疑惑,但今天看了一整日乌缪和先生的相处后,他断定先生不是奴隶。 至少,在乌缪这儿不是。 奴隶没有这种自然和骄傲也没有自由的气味。 疏白停了下动作,他缓缓将书本合上搁置在桌面,静静地看着俯趴在地的花未。 没有窃听器。 没有监控,没有异常。 疏白一寸寸看过,最后在花未冷汗淋漓下平静道:“你想说什么?” 这话像是一锤子敲定了结果,花未陡然松了口气,知道不会被立刻处死了。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淡淡的失望。 先生没有正面回答,但也代表了答案。 对方的确不是奴隶。 花未心底陡然说不上的复杂。 奴隶们都向往自由,但却是他们终其一生不可能触碰的东西,所以他们时常连想都不敢想,能活过一天算一天,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奢侈。 他们麻木,他们沉默,他们得过且过没有盼头。 所以在看到疏白戴上项圈时,花未那样心疼和惊叹。 心疼于这样的人怎能被囚困,惊叹于对方囚困之下却也那样自由。 这令花未不免心有向往。 但到头来到底不是。 也对,奴隶不会是这样的,奴隶都是肮脏的发臭的,在阴暗中烂掉的污秽。 远不像先生这样漂亮。 花未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一点,先生不是奴隶就好了,愿先生......以后幸福。” 他是奴隶,生来就是,他说不出什么好听话的话,搜尽了脑子也只有这一句祝福。 话落,花未竟毫无预兆地摸出袖中切水果的小刀,直直地往胸口捅去! 他知道从问出这句话开始就不能活了。 这是主人家的秘密,先生愿意给一个答案已经是恩赐。 疏白:! 他完全没料到这一出,反应极快地在刀尖没入的瞬间死死扼住了对方的手腕。 ‘啪’的一声。 因为剧烈的动作幅度,桌上的牛奶直接滚了出去掉在了地上,玻璃渣滓碎了一地。 疏白半俯下身,抓着对方的手用力地指腹发白,他沉了沉眸色。 “你做什么!” 花未面色苍白,握着刀的手不停地颤抖,他磕磕绊绊道:“我,我不能活了。” 疏白深吸一口气,他将对方手中的刀打掉,将人拽进房内快速拉拢了窗和窗帘。 “谁说你不能活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