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明显不对劲,在徐青年走进厨房时,徐父立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徐青年低垂的头连忙摇了摇,眼睛里的水汽随着他的动作凝结成水滴,他连忙道:“我把水果送出去。” 徐父深深看了眼徐青年的身影,嘀咕道:“这小子竟然哭了,真是神奇啊!” 徐母也觉得不对劲,要知道徐青年是个非常皮实的孩子,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到他流泪的。上次伤心到哭,应该还是他们搬家,和季深,和熟悉的朋友分开的时候。 徐母往客厅的方向看了眼:“阿深就要走了,是舍不得阿深吧。” 闻言,徐父也沉默下来,手里的动作明显僵硬了许多。 徐母瞥了眼徐父:“干嘛?在这里跟我表演生离死别呢?今天过新年,给我高兴点,别让阿深产生我们不欢迎他来吃饭的错觉。再说了,就算阿深要进国家科学院,以后见面不像现在这么方便,可又不是不能再见了。想阿深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去京都看他嘛。” 徐父无奈,别看妻子现在说得轻松,在得知阿深要离开的这几天,哪天晚上不是抹着眼泪入睡的,又有哪天不是红着眼睛醒来的? “你说的对。” 徐父徐母男女搭配,很快就把饭菜准备好端上了桌。 午餐期间,徐父徐母如常说话,努力把气氛整起来。 但不管他俩怎么努力,徐青年都一言不发,前所未有的沉默。 季深偶尔说几个字,显然兴致也不是很高。 徐父徐母面面相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整了。 午餐结束,季深提出告辞。 徐父和徐母把季深送到门外,两人都双眼泛红的望着他,心里有千千万万句话想说,最终汇聚成一句:“阿深,千万保重。” 季深点了点头:“徐伯父,徐伯母,你们也是,千万要保重。” 徐青年握着拇指大的长江沉默的走在季深身边,在季深抬手让他回去时,他把长江递给了季深:“这个还给你。” 季深扬眉:“怎么?” 徐青年垂眸看着地面:“我只是阿深的朋友。” 如果小机器人是阿深送的,他会开开心心的、毫不犹豫的收下。 但小机器人是占了阿深身体的人送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收的,他是阿深的朋友,没办法心无芥蒂的在和面前的人做朋友。 季深没有接过长江:“果真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啊!长江你自己留着,如果不愿意看着他,不想用它,就随便找个垃圾桶丢了。” 但是季深没办法理直气壮的说他就是原来的季深,毕竟原来季深的提前消亡是因为他,是他让徐青年提前失去了最好的朋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