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三天。” 古辛对地理距离没什么概念,她悠长地松了口气:“还好,来得及。” 晏双霜说:“你好像比我更心急。” 古辛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臂,冲着天空张开了手,似乎世界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古辛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地晃了晃脑袋,然后手指头灵活地开始掰扯,做了个电视剧里常见的掐算手势,絮絮叨叨一会儿,她猛然睁眼:“我算过了,你肯定能拿奖。” 晏双霜说:“科学家带头搞玄学啊。”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古辛又把手放了下来,她起身,绕过风扇往后面走,“你想喝可乐吗?” “想,要冰镇的。” 不一会儿,冒着丝丝凉气的金属罐子贴到了晏双霜的脸上。 晏双霜自然地拿过来,捏了捏古辛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以示感谢。 然后两个人盘坐在各自的床上,面对面,两听可乐同时被拉开,发出呲的响声。 风扇慢吞吞地吹着,一会儿往这边,一会儿往那边,把人的心事都要吹得平平的,飘飘的。 晏双霜问她:“出来感觉怎么样?是你想象中的旅行生活吗?” “老实说,不是。”古辛慢慢咽着在舌尖上乱蹦的汽水,“我以为至少得露个营什么的,结果没想到这么舒服。” “那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古辛说:“当然喜欢。一路上风景还不错,又不用受日晒风吹,最重要的是——没有蚊子。” 念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古辛的语调非常的正经,正经得像是新闻主持,在报道发现了什么古今罕见的世界奇迹。 晏双霜说:“我买了花露水,车上也有帐篷。” 古辛的声音一下子降了八个度:“啊。” “你要是想露营,也可以的。” 古辛沉默了一下,表示婉拒:“……现在就很好。” 晏双霜没有再提,本来也只是开玩笑。 有几朵乌云即便在漆黑的夜幕下,也很显眼。但更显眼的是头顶飞过去的闪着灯的飞机。 它穿过云层,声音持续有力地震颤在头顶,肚子里装着人和行李,要飞越过好几个省份,在清晨到来之前,散落一地的客人。 古辛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问:“你有没有在飞机上看过日出?” “当然有。”天南地北地拍戏,一年到头都足以她在各大航空消费升级成贵宾了,“好像一天的每个时间,我都在飞机上待过。” 古辛说:“那天坐飞机来找你的时候,我想到一句话——和天空贴得很近,是件很辛苦又很幸福的事情。” “是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