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照顾这个弟弟遗孀。 问题就出在这个五房,成国公人口众人,进项却是固定的,那么入不敷出实属正常。曹璇已经填了不少嫁妆进去,也不可能都填进去,她也不傻。 那么这种情况下,只能裁剪开支了,这也实属非常正常的事情。 头一个就是裁撤冗员,也就是多出来的下人,自然这样的下人也不会卖,但是会开始慢慢的减少月俸。 比如五太太的儿子十一郎一共有三位乳母,十一郎已经八岁,过了吃奶的年纪,那三位乳母却还是拿乳母的月俸,众所周知,乳母的月俸比寻常大丫头还多几倍。 曹璇作主把这三位都散到其他地方做事,月钱一个月一吊,有位乳母家中困难,她母亲每个月看病药钱就得八两,原先她还能勉强,后来月钱一吊钱一个月,也无力医她娘,她娘老子就一病呜呼了。 好容易葬了她娘,她女儿又得了急病,亲戚们都躲避的远,这乳母急的无法,只好用绳子勒死了自己的女儿,她也上了吊。 金桃道:“就因为这事儿传出去,都说我们太太刻薄下人,不积阴德,说她活该没孙子,儿子身子单薄。” “胡闹,这种俭省原本就是应当,莫说是你们府上,就是我们府上也是如此,这怎么能赖着姨母呢?”若薇心想自家人的贴身衣物平日都是自家做呢,从来不会铺张,也不会刻意养着闲人。 金桃点头:“是啊,谁不是这般说,除此之外,又出了一件事,就是我们老太太的庵堂起火。我们家有一家庵,养着几位女尼。因为我们老太太礼佛,那几位女尼身边服侍的上上下下有十数人,正好庄子上缺人,太太就把庵堂的人拨了几个去庄上,那庵堂拢共三个尼姑,服侍的人也有六个,她们自个儿看不住烛火……” 原来是这样,五房一个乳母的死,只是个导火索,真正的还是庵堂起火,让曹璇惹怒了刘老太太,这才让她进退失据。 若薇摩挲着下巴,也觉得难办,她又道:“你们府上有好几位太太,为何管家权不给她们,反而给包姨娘?” 这也是个重要的问题。 银杏嘴快:“前两年太太身子不舒服,就是那三太太帮着管家,她是个搂钱的人,搞的府里怨声载道,她才不管那么多,是能捞多少是多少。” 若薇这下算是清楚了,她那位世子姨夫是公府未来的继承人,也就是说国公府七成是他承袭的,另外三成才是其余四个房头分,若是让其余几房管家,她们才不会计较后果,捞一笔是一笔,反正都是手足,也无法伤害他们。 之所以公府同意包姨娘管家,某一方面也是偏心长房,偏心自家基业。 “好好好,事情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姨母明日还要带我给你们老太太请安,我就先歇下了。”若薇明日还得会会这些人,现在自然要睡好才有精神。 说真的,她这个人从来不怕斗,如果不是前世出那样偶然的事情,她根本不会服输。 别人都只看到了她得宠,却不知晓她背后付出了什么。所以,若薇一直觉得她是被命运捉弄,否则她活的比谁都好。 如此想着,一息之后,她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起来,若薇已经穿戴整齐过来曹璇这里了,曹璇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此时还有些头昏脑涨,兀自强撑着,见若薇过来,才笑道:“昨日睡的如何?可习惯。” “我没有择席的毛病,睡的很好,还要多谢姨母给我的两个丫头,也服侍的很妥当。”若薇今日穿着芽黄轻绡长裙,看起来愈发衬的她肌肤若雪,眼眸如星,有一等女子空有美貌,只要一开口就让人觉得倒胃口,即便有十分的美貌,也会令人憎恶。又有一等女子,既有十分的美貌,又聪明灵慧,不禁男子折服,就连女子也心折。 曹璇在还没有认亲时,见到若薇就觉得她实在是生的美貌,又沉静端慧,现下是她外甥女,她就更疼了。 “你的份例等会儿让人送过去。”曹璇道。 找谁送,是不是找包姨娘那儿拿,这个问题若薇就没问了。她得先看看刘老夫人到底如何,平日和这位老太太见面,也不过是打个照面,今日她得细细观察一番。 随意用了些早点,曹璇看桌上林林总总摆了好些,即便是早点也是水陆毕陈,和以前没有区别。看来包姨娘手段的确高超,至少没有在份例上动手脚,明面上抓不住一丝一毫的错漏。 最低等的那些眼皮子浅的就是一上台就克扣主母份例,这样表面上能恶心主母一时,但这事儿终究会成为把柄。 自然,有些藩王在藩地胡闹就是偏宠侧室,关着正房的例子也有。 但成国公府在天子脚下,曹璇兄长今年晋了锦衣卫指挥使,可是非同一般。 是了,这又让若薇想起一件事,她曾经在乾元帝身边时,听闻二舅和刘寂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