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她被打了手板子,半点儿不伤心难过。 这到底算噩梦还是美梦呢?辞辞睡够了,反反复复回味这个梦。她披了衣裳坐起来,点了灯,鬼使神差地朝掌心打了两下。真的一点儿都不疼。 “我这是魔怔了吧。”辞辞看了看窗外,叹了口气。她忽然觉得自己很丢脸,翻身倒下蒙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万籁俱寂。今夜没有星星。 方主簿快步走进鸣琴堂的书房,兴冲冲道:“有线索了!”书房内的灯火因他的身形闪动甚至熄灭了一盏。 叶徊闻言旋即从繁杂的案牍中抽身:“讲。” “死者的四肢在寺院周边找到了。”方主簿收敛了喜色,心情复杂道,“他的手掌心清清楚楚有一枚青莲印记。” 这名死者居然是青檀教之人。至于是哪一方对他下的手,又为什么选中他下手,还有待查证。 沈余出走后青檀教并没有群龙无首,而是迅速由先前诈死的李知县掌握,他既没有离开云水县,证明这些人在此地的筹谋远没有结束。 叶大人沉吟一番:“传信,叫十一十二回来。” 如果他没有猜错,他们应该很快就能等到贼人的下一步动作。 昨夜喝了酒,今早起来便头疼。回想自己在席间说过的话,辞辞只觉得头更疼了。她又羞又气,一来二去揉乱了头发,看看天色又飞快地梳好。 今晨依旧有雾。辞辞推开门,从长廊走离开三堂,同早起的县尊大人打了个照面儿。 对方端详她的脸色:“脸怎么这样红?” 梦中人就在眼前。辞辞脸更红了,她微微侧过脸去:“昨夜喝了点儿酒。” 叶徊点点头,什么也没再说,目不斜视,同她错过了。 叶大人回到住处,立即将身上那件沾了血迹的青色外袍换下,重新换了件月白色的常服。 他方才去了关押要犯的地牢。 那间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囚着一些或多或少有联系的人们,前宣太子秦仲安的部下、从前的曹县尉、青檀教的人、辰州府别有用心之人派出的耳目……今晨那里关进一个新捕获的戎族细作。 只要是人就会有交谈的欲望,而开口说话就有泄露秘密的可能。这里的犯人有任何的异常举动都会被记录在册,被放大、被分析。 新来的戎族细作企图以毒针偷袭某人,被他察觉取了狱卒的佩刀抹杀,细作脖颈间喷出的鲜血溅了他的衣裳。这个外族人被他割了喉咙,再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最终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你们有话要同我说吗?”他问。 犯人们缩在角落里,面面相觑。叶徊于是走出来,吩咐人将这具外族人的尸首清理出去。 晨光熹微。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