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失,还落下病根,不能……呃,总之,就是跟太监差不多了。所以干脆进宫做了太监,替皇上办差,也更近便些。” 越季道:“哦,那这位王姑娘,就是那次破戒留下的了?” 越毂瞪起眼:“你小姑娘家家在这上头怎么那么精明!” 越三千问道:“王公公人称内相,又最受皇上信任,那么威风,为什么还要跟咱家结干亲啊?” 越毂道:“再八面威风,也是个宦官,只有这一辈子,难乎为继。这姑娘眼见着到了出阁的年纪,想为她找个勋戚名门做靠山,将来也好找婆家。” 越季也问:“爷爷,您不是说过,王公公只忠于皇上一人,哪一派、哪一党也不属,为什么偏偏选了咱们家呢?” 越毂喃喃道:“是啊,为什么偏偏是咱们家呢……” 越三千道:“那当然是因为敬咱家满门忠烈。” “傻小子。”越毂一拍他脑袋,“若真是这样,他们想的,就是怎么嫁进咱们家,而不是跟咱们结干亲了。至于真正的原因……唉,别瞎想了。” ———————————————————————————————— 一盏珠光宝气、流光溢彩的花灯展在眼前。 “好看么?”提灯斜依栏边,祝斗南笑问。 “今天十六了。”王晨婴拨了拨流苏上璀璨的明珠,“再精美,也是明日黄花了。” “谁说的?我这个人,最是念旧。” “这灯的样子……有些怪,像什么呢?” “晨婴,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告诉您多少回了,只因我生在清晨。” 祝斗南笑了笑,负手朝向另一边:“晨婴者,西王母之冠,对么?” 王晨婴仔细看那灯,果然似是个王冠形状。 祝斗南回头道:“由此可见,我是费了一番心意的。” “殿下的心意,留给佳人吧。左右逢源,还不够您费心的么?” 祝斗南哈哈而笑:“怎么,吃醋了?” 王晨婴也淡淡一笑:“冬日里肝气犯胃,不吃酸。” “西王母之冠。”祝斗南走到她近前,也拨了拨那花灯的流苏,“我喜欢有野心的女人,聪明的女人。她们,一个太惰,一个太蠢。” 第18章 狼心狗肺 “这灯……”王晨婴抚过花灯面,笑问,“不会也是湘妃竹骨做架吧?” 祝斗南面色一沉:“将个祸害留在身边,授人以柄,你说,是不是蠢不可及?” 王晨婴看了看手中的花灯,焉知他日不会也成为祝斗南口中的‘祸害’?便放在一边:“如今顽石既已点头,那无用枝指,也当断则断吧。” “不然怎样?被她一并拖下水?残花败柳,不过是我给吴家的一个小小教训,还会纠缠下去么?” 外面响起脚步声,王晨婴一侧身,隐在幔帐之后。只听来人悄声禀:“宫里来人了,是……翊坤宫的,有一封信,捎给王爷。” 王晨婴出来时只见祝斗南脸色都变了,拿信的手攥得紧紧的:“蠢女人,这个时候,还敢给我送信?不知死活,休要连带本王!”说罢作势欲撕,却又慢慢停下了,将信放在案上。 王晨婴赞许道:“果然冷静。” 老人家畏寒,冰天雪地不愿外出,尤其是今日已几番折腾,可人家来接的暖轿就停在门口,祝寰泽不好推脱,便穿暖和了上轿,一路心下狐疑。 钟离王府正殿中一派肃然。祝斗南居中而立,一旁坐着位一品大妆的中年妇人,下头,长史司的属官们分列两边。祝寰泽猜那妇人该是新封的提毓夫人,便彼此见了礼。 太监呈上一封信。祝寰泽看了一眼,尚未开封,道:“这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