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生机,倒也缓了胤礽心下的些许憋闷。轻抚过袖口处绣着的金龙彩云,胤礽脚下不由带了些许轻松,也许算是最后一次了…… “太子殿下?” “哈达那拉氏请太子殿下安。” 许是方才思绪纷杂,一时没注意不远处竟然站了人,还是位熟人。 “原来是七弟妹!” 看清对方身旁只带了个贴身丫鬟,胤礽并未准备多留,只点头打过招呼便准备离开。却不想对方却是极为认真地对着胤礽再次行了大礼。 弟妹这是? 不等胤礽问出口,便听对方温言开口道:“回禀殿下,妾身兄长时任益州知州,去岁蜀中一带,若非太子殿下仁心,兄长此时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哈达那拉陵坤?” “正是妾身兄长。” 原来是他啊,想到那个直到一直等到最后,也没有半分离开之意,甚至还将自个儿府中常备的药物分配给府吏的那位哈达那拉大人,胤礽面上不觉温和了许多。 当初疫症虽源头并非益州,偏因年关将至,往来人口众多,最后最为严重偏却是那里,若是胤礽当时再晚一步,还真不好说。 因而这份谢意,胤礽并未推辞。只温声道:“哈达那拉大人确实是位难得的清正之人。” “若是兄长能听到,必然是极高兴地。” 也就自那之后,陵坤对于太子可谓推崇备至,每每书信都是要赞上几句,想到自家兄长。七福晋素来清冷的面上不觉露出几分笑意,本就明玉生辉的容貌,在这满园春色之下,倒是愈发盛了三分。 虽不算孤男寡女,二人也并未多言,反倒各自往后退了一步,不过看着眼前之人的利落潇洒的背影,即使稍显繁重的太子服也未在这人身上添下丝毫桎梏。 真好啊!想着对方这么些年游历在外,不觉间,哈达那拉氏心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天空,下不由多了几分羡慕,以至于被一脸恼怒的七阿哥一把抓住手臂的时候,那拉氏还有些反应不过。 “福晋可是看够了!”七阿哥几乎咬牙切齿道。 “抱歉!”七福晋当即回过神儿来,将手臂从对方手中拿出,躬身一礼道:“对不起爷,是妾身失态了,因着早前兄长之事便同殿下多说了两句。” 虽然没有这份心思,可那拉氏心知方才举动确实叫人误会,因而七福晋并没有理会这人的阴阳怪气。反倒率先出口致歉道,语气也是一如既往地温雅有度。 但殊不知,就是这般从容不迫,眼中连一丝涟漪也激不起的态度,倒教眼前之人原本三分的怒意,生生化做了十二分。 一路上两人都并未说话,七阿哥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