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极,难得有些口不择言。虽知晓额娘眼里,他怕是连老六一根指头都比不得,可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这般没理智,为了一颗药,对亲孙子尚能诸多针对。 “唉,这些年来六弟府上这些年迟迟没有好消息传来,想来额娘也是太急了。”一旁乌拉那拉氏暗戳戳再补一刀。再知道德妃曾三番五次问自家爷讨要那颗药,后面还对弘晖多般挑剔,四福晋可谓打心眼里恨上了这人。 果然,胤禛听完更无语了:“六弟迟迟不能留下子嗣,跟爷有什么关系?” 这药,不留给亲儿子,难不成还给一个没多少情分的弟弟不成?那位在想什么,傻子都不带这么干地。 可如今现实问题也摆在了跟前,对于一个时常要进宫读书的皇孙而言,作为嫡亲祖母想要见上一见实在人之常情,等闲连皇贵妃都阻止不得。 长辈对晚辈,真闹开了,损的也是弘晖的名声。 好在,两边挣扎之际,却是老九坐着他那标志性的特大号轿撵挪了过来。镶嵌着一整块儿透明玻璃的窗子缓缓打开,露出一张几人几为熟悉的瑰丽面庞,带着熟悉的玩世不恭。 看到这一家子停在此处,轿撵上方,老九还特意啧啧了两声。 “我说四哥,弟弟早就说了,成天不是低调,就是规矩有什么用,看看把爷可怜的小侄儿冻的。” “嘶~”话音刚落,腰间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九阿哥当即疼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很快一旁的董鄂氏含笑着探出头来: “原来是四哥四嫂啊,正巧遇上了,咱们两府又是邻居,不若教弘晖侄儿跟着我们,也省的哥哥嫂嫂操心。” 面子跟儿子,当然是儿子重要了,哪怕对面老九那张脸看着实在糟心的很,但看了眼外头愈发大的雪花,胤禛当即便点了点头。 “弘晖快些上来!” 董鄂氏当即笑咪咪地对弘晖招了招手。 得到阿玛额娘的首肯,弘晖这才朝着眼前的轿撵走去。同外面的凛冽寒风不同,里头确实暖意融融,甫一进来,弘晖只觉混身凉意都退下了许多。同九叔九婶道过谢后,不由新奇地看了眼周围。 只一眼,弘晖便察觉出,外头看起来特大无比的轿撵,里面空间却并不算大,甚至比之普通轿撵还要小些。 因着几个女儿年纪尚小,这次入宫两口子并未带上,这会儿轿子内,只有胤禟两口子,还有最后上来的弘晖。但就算如此,轿内也并不显得空旷许多。还有除去眼前这个半大不小的炉子,车厢内几乎再找不到旁的炭火痕迹。 弘晖简直惊讶极了,因着胤禟一直是那种没大没小的性子,皇孙辈们几乎没有怕他地,这会儿弘晖便也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