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胤礽闻言却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白脸地话,确实儿臣比较合适几分………” 听出对方言外之意,康熙脸不由黑了一瞬。 这些年哪怕当了皇帝,康熙爷每日的骑射也从未落下过,旁人也就罢了,这会儿坐在开了外挂的胤礽跟前,简直妥妥一个糙字。 盯着自家儿子日益清隽的面容,饶是康熙心下不免多了些感慨,连这些年逐渐淡忘的元后赫舍里氏在心下也愈发美好了起来。 “想必只有婉容这般不落俗套的女子,方能生出保成这般气度纯然的孩子了………” 听着御撵之内不断传出的说笑声,梁九功心下不觉又对这位太子殿下多添了几分敬服。 随后数日,一连串的赏赐如流水般涌入毓庆宫,数量之繁多,东西之贵重,饶是六宫众人也不免咂舌。 朝堂之上更是一派欣欣向荣,太子归朝,如今又是身怀这般功绩,附庸者更是宛若过江之卿。饶是胤礽也不觉有些不耐烦,偏经此一事,康熙觉得自家儿子还需历练一番,复又将手中权利下放了许多。 除去每日听政外,内阁之中,一些并非太过重要的奏折,已经有部分直接转入胤礽手中……… 一时间,毓庆宫这幅热灶愈发火热了些。不耐烦浪费心思应对那些个心思各异之人,胤礽甚至心下已经在思量着,如何不着痕迹地同自家汗阿玛摊牌了…… 可惜饶是胤礽也想不到,世事远不若他所想的一般,如今在他眼中自以为麻烦的东西,旁人眼中,却是无论如何也要费力谋夺地珍宝。眼看太子地位愈发稳固,朝堂中,不时有暗流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缓缓流过。 “嘭!” 略显偏远的凉亭内,胤禔抬手,将手中尚还带着些许残液的酒盏冲着不远处的石台尽数砸下。铜铃般的大眼中满是血红,原本尚还算俊朗的脸上此刻却是狰狞一片: “为什么?凭什么?”重重将桌上酒液尽数扫落在地:“同是汗阿玛的儿子,为什么汗阿玛你要偏心至此。 “为什么你要让儿子成了笑话!大阿哥哈………” 胤禔赤红着眼,裸露的拳头之上青筋暴起。 “狗屁的大阿哥,连半点实权都没有,连个狗奴才都使唤不动的大阿哥吗?” “哈……” “殿下,宫中并非安乐之地,殿下还是莫要过于激动,免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日后平生诸般悔恨。” 不远处石桌旁,纳兰明珠意有所指道。 “悔恨?”骤然提高了声音,胤禔不由地冷笑道:“本阿哥如今还有什么好悔地,任谁都知晓本阿哥不得汗阿玛喜爱,在兵部不过混日子罢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