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守诚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无意识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压压惊。 只听吕章华又对赵瑞道,“这事儿你也不用多关注了,如果证据确凿, 这位女同志就是搞腐化、窝赃销赃;即使两人不是那种关系, 她手上的布料也解释不清楚来源,进去是肯定的。” “那你呢?” 既然程怡心不用费心, 赵瑞只问吕章华, 他可是帮程怡心和岑静秋运过货。 吕章华只笑道, “不必担心我。” 他干这行, 来往手续都是正规、齐全的,程怡心的货上车前的手续亦如此, 他只要咬死了不清楚这些货物来源不正,这事儿就跟他没关系。 赵瑞见人还有闲功夫胡侃,说明真没多大事,他也就不多问,和两人吃了顿饭,什么事都没干就回家了。 另一头,得了吕章华消息的岑静秋,震惊地跌坐在铺子里供客人休息的双人椅上,久久不能回神,她实在没想到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她算来算去,唯独漏了这辈子填补她位置的周家闵二婚妻子,哪知人一出手就搞了个大的! 激动过后,岑静秋不禁怅然,这人可比她上辈子厉害多了…… 而后,她收拾好心情,当做无事发生,只谨记着吕章华的提醒:两年前,她没和程怡心到过宁城! 而将电报又重新看了一遍的江南,见赵瑞在上头说让她不用挂心,结果一出会马上通知她,感慨过后,便将电报收起来,洗澡、打扫卫生、做饭,休整一夜后,第二天一早到学校报名。 新生开学日的f大一如往年拥挤,江南避让着人群,拐到了研究生院的报名点,这边相较“冷清”一些。 中文系迎新的学长学姐,要么是莫敏的同班同学,要么是他们报社的供稿人,即使二者都不是,也知道江南的大名,所以,大家算是老相识了。 江南排队到登记处时,众人都跟她熟稔地打招呼,引得别的新生与家长频频侧目。 “你的行李呢?”有位学长问。 江南笑道,“还在家,等下午人少一点,我再找门卫大爷借三轮车拉过来,到时可能要麻烦你们帮我送上楼。” “这有什么!”几人闻言都是一笑。 说着,江南从包里拿出一包大白兔奶糖,“请你们吃喜糖。” 众人先是惊讶,而后连连道喜,江南都笑应下了。 等到宿舍登记处时,学姐直接将钥匙给了她,说道,“杨玲比你来得早,让我们在同一个宿舍给你留了床位。” 江南连忙谢过,又跟众人道了别,打算先去新宿舍看看情况。 路上,她发现在她前面报名的一对母女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几眼,江南回视,那位母亲微笑着点了下头,极有涵养的模样,倒是那位女同学无动于衷,有些冷傲。 江南便也只冲那位母亲点点头,就回过头,快速越过她们,进了宿舍楼。 找到二楼宿舍时,室内只有杨玲一人,正在挂蚊帐,江南便过去伸手帮她拉住一端,把人吓了一跳。 杨玲看清来人,没好气笑道,“你这悄无声息的,是要吓死谁?” 江南笑笑,一边帮她挂蚊帐,一边问她,“怎么回来这么早?” 杨玲的姑姑去年被借调到了深市特区协助工作,杨玲这两年假期都南下陪她姑姑,今年又特殊一些,她外家的工厂建成开业,另一位舅舅邀请她去剪彩观礼。 杨玲只道,“我在那儿,那些表兄弟姐妹们都不自在,我也难受,索性就回来了。” 因着那年林应骞跟她“相处”了一阵,就丧失继承权的事儿,这些人心有余悸,后来,她去过一趟美国,林家老爷子对她另眼相待,这些人又不得不亲近她,虽然面上看着都挺自然的,但杨玲能感受到他们的谨慎和小心。 她原也想呆在家不见人就好了,没想到她姑姑也是这些人拉近关系的对象,常有人登门拜访,姑姑见她再待下去也无趣,就让她提前回来了。 江南听完,表示理解,毕竟杨玲在那些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