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同听见一个笑话般,谢留漆黑的眼眸眼也不眨地凝望着山头,面无表情的神色中硬生生透出一股讥讽之意。 瞿翠微自小生长在书院,她见过的人中,盛云锦属实是人中龙凤。 不是说京都书院就没有其他惊世之才,而是盛云锦这样风华正茂的男子,在少女心中,儒雅相貌才是最讨巧的。 有种别样的魅力,而当有超出这样的魅力的人出现时,她不得不惊叹这世间果然人才辈出,能一枝独秀,从相貌和气势上都超越盛云锦,这位从不曾见过的年轻武将居然很少听见他的姓名。 当听见他要带盛云锦走一趟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瞿翠微不禁追上一两步。 “翠微,回来!” 她父亲忽而拉住她,瞿翠微不明所以地问:“阿父,那个人是谁,看着来此不善,他找云锦做什么?” 瞿山长面容沉重,“不要多问。” 曾被他器以众望的甲等学子出了这样的事,还被勾引的女子的夫家亲自找上门来,无异于是件令天下人耻笑的丑事。 “放开我!” 盛云锦被两个士兵钳制着,如同犯人一般被押到谢留跟前,等看清人影后,他的惊诧不过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颇有些难以置信,又似在意料之中的道:“真的是你。” 他无不恶意地当面询问谢留,“你是来找我麻烦的?那你可找错人了。” “没找错。” 谢留睥睨而下,病容彰显的他几分孱弱,比此刻的盛云锦更显文质气,“本官找的就是你。” 盛云锦感到好笑地问:“你是病疯了不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找我作甚。你敢对我下手,你试试。” 盛家人也在朝中做官,比起一个罪臣之后,盛云锦不觉得谢留有任何胜算。 哪怕他是个武将,可他洗脱不了他家犯过事的前嫌,更不可能只手遮天。 他劝道:“你能找到这来,也算你的本事。但你要算账,怎么也轮不到我,你若就此离开,给我带来的这些麻烦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但你若执意要这么做,就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谢留目无喜色地盯着他巧言令色的那张脸,没有半点被激怒的迹象,他平静得不大寻常。 那双幽漆的眼睛,深邃而清冷的眼珠让人触目胆寒,平生悚然之意。 “她呢?” 盛云锦不想自己长篇大论一堆,结果谢留到头来回应的只有这一句。 他故作不知,“谁?” 谢留忽地阴恻恻地笑了下,然后抬手让下属收兵,他什么都没说,盛云锦心头的危机便越来越浓。 下个瞬间,他便被人不由分说地绑起来押上了马。 眼见油灯将要燃尽,胭脂心神不宁地放下手中话本,准备入睡。 不到三刻,从山上下来的马蹄声又剧烈地踏响在山道上,她将头埋进被褥中,避开嘈杂的声音,期盼那帮莫名其妙出现的人马尽快离去。 就在空气被掠夺得不剩多少,她将要窜出被褥时,所居住的农宅大门被一脚踹开。 紧随其后的,外面传来阵阵搜寻的声音,直到在她房门口停下。 胭脂大感不妙地从榻上惊坐起身,两眼充斥着疑虑和恐惧地瞪着那扇门。 有人走到了她的门前,只是不知为什么迟迟没有进来。 对方敲了敲,却不说话。 这种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