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律湖生的拔刀声打断了这不合时宜的对话。 耶律湖生脸色铁青,愤怒道:“能迎娶公主,是耶律日思夜寐终于得偿所愿之事。可公主不该这样仗着耶律对公主的情分,做事不考虑,当众这般打我的脸!公主是想悔婚,还是要带个面首嫁给我耶律?” 扶薇习惯了高高在上,即使最艰难的时候,也挺胸抬头,从不懂何为卑微。今朝却不得不放低了姿态,缓声低语:“耶律,这只是个可笑的意外。他脑子不正常,你不要和他计较。” 宿流峥歪着头看向扶薇,发现她在用一种他没听过的语气说话。她在干嘛?求耶律湖生吗? 扶薇一开口,耶律湖生的愤怒稍微散去些。他重新朝扶薇伸出手,笑道:“公主,你是我的人了。” “不可以。”宿流峥盯着耶律湖生递过来的手。 扶薇刚要将手伸给耶律湖生,就听宿流峥这般说。扶薇顿觉头疼。她皱眉看向宿流峥,怒声:“你不要再胡闹了!来人!秋火!花影!把他弄下去!” 你再这样,我可真的保不下你了。 秋火和花影立刻冲过来,想要拉走宿流峥。 宿流峥低声咒骂了一句,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秋火和花影手里的长刀和利剑已经被他手中的刀折了刃。 宿流峥轻飘飘地掷刀,刀尖刺进土中,发出一阵微弱却奇异的铮鸣。 他掀起眼皮看向扶薇,道:“我不想伤你的人。” 耶律湖生后知后觉地摸上自己的腰间,才发现自己腰间的刀鞘里面空了,佩刀竟是不知何时被宿流峥拿走。 远处的军队赶过来。 耶律湖生所带的军队也靠近,一时间剑拔弩张。 扶薇抬眼望去,在为首的两个人身上多看了两眼,隐隐将人认出来。 其中一个人是卫横,而另外一个人是……李拓? 扶薇心中一瞬间涌起巨大的疑惑。 李拓作为曾经的右丞,这些年辞官消失,他在做什么,扶薇很清楚,不过是奉了段琮之的命,去找二十多年前,掉进壶江的先太子。 前些日子,李拓找到了先太子。 那么李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扶薇心中一闪,忽然有了个念头——李拓说在壶州找到了先太子,就真的是在壶州找到的吗? 扶薇慢慢转过头,将目光落在宿流峥的身上。 卫横和李拓率兵到了近处,卫横抬手,令身后士兵按兵不动。他与李拓下了马,朝这边走过来。 “卫横!”耶律湖生大声道,“你们北段是什么意思?难道议和书要做毁?重新开战吗?” 耶律湖生被闹了个没脸。他本该冲扶薇质问,可毕竟是痴恋了多年之人,他舍不得,想给她留些脸面。正好卫横这个疆场上的宿敌赶来,才得以让他一腔怒火发泄出来。 卫横笑了笑,道:“耶律晚辈,如你如愿,议和书销毁。今日的和亲亦作罢。” 扶薇皱眉质问:“你奉了谁的命?” “新帝。”卫横转过身来,与李拓一起,朝宿流峥行礼。 一片哗然,纵是往日里纪律严明,此刻众人亦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的天……”灵沼更是张大了嘴巴,惊愕出声。 被夜影卫偷偷摁住的段斐盯着宿流峥,眸色几经转变。 卫行舟回过神,走到父亲身边,诧异低声询问:“父亲,怎么回事?” 卫横不答,而是望向扶薇,躬身拜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