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宿家隔壁的宋家人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宋能依小跑到父亲身边,说:“爹,你再不加把劲儿,梅姑就要跟别人跑了!” 宋能靠在一旁嘿嘿直笑:“咱爹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二十多年了,还没让梅姑成为咱们后娘啊!” 宋二斜着眼睛瞪他们俩姐弟一眼:“滚!” 宋能依和宋能靠对视一笑,嬉笑地走开。 宿清焉给顾琅灌了壶醒酒茶。他无奈摇摇头,道:“母亲,听说二叔以前当过兵。当兵的时候他也这样喝酒?” “他以前滴酒不沾。”梅姑恍然道。 宿清焉点点头:“看来我这酒量是随了父亲家里。”他又问:“二叔起先滴酒不沾,后来又为何饮酒?” 梅姑却不愿意不回答了。 她说:“再灌他一壶,把人喊起来吃饭。天冷,没多久这饭菜都要凉了。” 宿清焉将顾琅弄醒,再陪着母亲和顾琅用晚饭,最后又把身上一身酒气洗净换了身干净衣裳。经过顾琅这么一折腾,当宿清焉走出家门时,已经很晚了。 冬日本就天色黑得早,今夜天幕阴沉,既无星星也无月。宿清焉快步走在去绘云楼的路上,伸手不见五指。 迎面走来两个晚归的村里人。他们两个人一边抄着手走路,一边热火朝天地议论着。 “你说宿清焉那个傻子还会要绘云楼那位?” “说不准。要是正常男人,怒发冲冠杀人都是可能的事儿。可是宿清焉嘛……那个呆子不好说。” “宿清焉是个愚善的,可他弟弟宿流峥却不是个好东西哇。趁着他兄长刚死就和嫂子勾搭一起,真是不像话啊!” “你说……会不会宿清焉大气原谅了这对奸.夫.淫.妇,但是宿流峥那个混头见色起意杀兄夺妻啊?” 另一个男人突然笑了两声,语气也变得不怀好意起来:“说不定俩兄弟感情好,两夫一妻,三个人一个床上玩得才花啊……” 天色黑,宿清焉直到走到他们身边,他们才模糊看见人影,却也没看清宿清焉的脸,没有将他认出来。 这两个晚归的人已经走远,宿清焉却驻足,他立在原地垂着头,半闭着眼睛,忍受着一抽一抽的头疾。 头疼逐渐难以忍受,更是疼得让他无法正常思考。 好半晌,他慢慢抬起头,一双阴沉的眼睛望向绘云楼。绘云楼的窗口亮着灯。 柔黄.色的一抹光落进宿清焉的视线里,又飘进他心里。因疼痛而跳动的心脏突然得到了安慰。 与此同时,难以忍受的头疾也消失。 宿清焉长长舒了口气,快步朝着绘云楼走去。 扶薇想见的一定是宿清焉,所以他只能是宿清焉。 宿清焉有想要见扶薇的执念。宿流峥也有执念,宿流峥的执念亦是让宿清焉与扶薇相见。 绘云楼的大门没有锁,宿清焉轻轻一推,就将门推开。 屋内,花影正无聊地擦着她的刀。她闻声抬头,看见宿清焉,有心想要追问宿清焉今日是怎么做到将她的手弹开的,那到底是什么厉害的功夫? 花影摸了摸鼻子,知道现在不是抓住宿清焉问东问西的时候。 她目送宿清焉上楼,仍旧坐在椅子里没动过。 角落里的灵沼瞧着嘴角笑:“花影姐姐怎么不拦人了?” 花影瞪她一眼:“你当我傻啊。” 顿了顿,她再补一句:“黄毛丫头……” 宿清焉走到二楼,扫了一眼书阁,书阁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