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大黄兴奋摇摇尾巴。 初棠一侧头便看见窗侧的剪影。 这家伙,还真如十一所言,按捺不住是吧? 臭男人,这么迫不及待,少见半息都不行吗?居然私闯御书房! 啧。 那人缓缓走近,藏在后背的手也悠悠朝他递来:“东宫的第一支海棠。” “……” 初棠惊诧半分。 他不可思议眨眨眼,花仍在,程立雪也在,所以这大半夜翻窗,仅仅是因为东宫的海棠花开了吗? 干什么呀! 大晚上的搞得这么浪漫! 程立雪你要死啊! 初棠挪着脚尖窃喜半天,不知为何,喜悦过后他竟有些五味杂陈。 他盯着那张淡漠的脸呆滞片刻。 不是梦,一切都不是梦。 在这陌生的异世里,他的归属感,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由“与原身相同的名字”,变成“拥有一个爱他胜过爱自己的人”。 他的归属,他的故乡,就在眼前。 外面月色正好。 思忖半息,初棠接过花,也转手将人拉去后院:“我们去拜一拜月亮吧。” 大黄见状,也跟着两位主人跑出来。 庭中万籁寂静,初棠率先跪下,而后又扯扯程立雪:“因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呀。” 爷爷奶奶一定也在看同一轮明月。 一旁的大黄歪着脑袋打量两位主人,随后也曲下前腿,笨拙模仿主人们的动作,拜了拜。 * 翌日晚。 宫中热闹喧哗,人声鼎沸。 宫灯通明,整个皇城恍若白昼,不少人喜气洋洋穿梭在这片火树银花不夜天中。 大抵是知他不爱守规矩,程立雪这人便把大多数繁文缛节都能免则免。 初棠晕头转向,搓磨半天,终于迎来最喜闻乐见的环节——洞房。 房门口,初棠踉跄几步,跌跌撞撞跨进去。 床沿端坐的男子,一袭青色纳纱彩云双龙纹,缀铜鎏金錾花扣大红喜服。 恍惚间,他似忆起曾在程府成亲的那夜,想来彼时的程立雪怎么也不会料到今日的他们竟还能“调换身份”再成亲一次。 臭男人! 那时还这么嫌弃他,真是令人发指! 不过也难以怪罪,毕竟初时的程立雪又不知道他这副躯体早已易主。 所以说!真香定律,永不缺席! 初棠春风得意轻哼两声,连忙踩着小碎步跑过去,来到床沿又骤然顿住脚步。 嘶…… 近乡情更怯啊!该死的,又有点紧张了。 手心泛汗,攥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