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来问。” 镇武侯夫人又让人把马车夫和裴三郎身边的小厮仆人都带到后院来审,然后发现自家儿子真成女郎了,除非是打理买卖上的事,不然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卖,成天不是在院子里就是在后院跟工匠们混在一处,还经常上手做针线活。 她心想:“难道上辈子真是个女郎?”又想儿子还小,待大些身子长开了,自然就会知道男女的区别在哪。 只要儿子没被领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叫人毁了身子骨和性情,些许工匠针线活计都是小事。别的孩子七八岁时不是玩泥巴就是玩蚂蚱,她儿子都能赚上千两金子做上内供买卖了,那自是有些非比寻常的。 镇武侯夫人全当没有发生过她把儿子的随从们全都吓得半死的事,又回到客堂看她儿子训练香奴。 还别说,经过他那么一通摆弄,要不是知道底细,她都得以为是哪家贵族女郎。 裴三郎告诉香奴,“你得装出弱柳扶风的样子。” 镇武侯夫人问:“儿子,弱柳扶风是什么?” 裴三郎说:“扬柳,垂柳,纤细柔软,风一吹就随风摆动。”他还比划了一下造型,说:“看起来就很娇弱好欺负,抢回家去,毫无反抗之力。” 镇武侯夫人看着儿子那豆丁身材一副妖里妖气的样子,忍住上去暴打他的冲动:忍住,这是亲儿子,他还小。 第二天,裴三郎就带着自家老妈和“嫡姐”出门。 马车停在府门口,他们得出了院子才能上马车。 经过昨日门仆的一通宣扬,街坊邻居家的门仆都知道铜钱精那刚死了未婚夫的嫡姐来京了。 如果是别人家的女郎,还是新死未婚夫的,未免有些不太吉利,大家不太关注,可那是铜钱精的嫡亲姐姐,那就不一样了。 谁要是成了铜钱精的嫡亲姐夫,那就能过上躺着数金子的日子,他随便出个主意给姐夫,那都是金子。 鲁公府的二公子大夏天的居然能卖出冰食,一碗冰食卖十文钱,只有大贵族才能吃得起。听说那就是铜钱精琢磨出来的法子,把冬天的冰存到了现在。 各府的门仆们见到镇武侯府有马车停在外面,纷纷聚到角落悄然观望,想看看铜钱精的嫡姐长什么样,私下交流消息。 不多时,就见到镇武侯夫人率先出门,铜钱精的嫡姐虽然遮住了脸,但从头到脚无一不美跟个仙女似的女郎从府里迈出来。 哎哟,这真不愧是铜钱精的嫡亲姐姐,被镇武侯夫妇养得那叫一个精细,满身绫罗、珠钗环佩,腰上系的是玉带,肩膀上披的那长长的绫罗至少得有六尺,那都得值好多钱,还有戴的那帽子看起来就很轻,还罩了层纱,像女天神下凡,比女天神还好看。那轻盈的步子缓缓迈出,露出绣花的软靴,那看起来就是又轻又软,好像踩在了人的心尖尖上。 这得是多美的大美人。 那早死的未婚夫真没福气。 裴三郎先领着他老妈和“嫡姐”去看钱庄,这回也不走后门了,钱庄正门进去。 他们到的时候,太内司正在钱庄走金子。 走金子的买卖做久了,太内司也懒得一趟趟运,那都是当月的集中到一起运到钱庄,各种豪商们跟太内司结账后只领到一块绢布,凭绢布到钱庄领金子。 太内司一个月的支出一趟拉过来,最少的时候也是三四千两,好几箱马车,分成好几口箱子。 箱子送入内堂,清点。 镇武侯夫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子,眼睛都看直了。 公府的其他几位贵公子则是眼珠子都快被旁边的女郎勾走了。金子见多了,已经不稀奇了。至于这位女郎,是不是镇武侯夫妇的嫡出女儿不太重要,看这模样,想必出身不差的。 云公府的四公子忍不住好奇,悄声找裴三郎打听,“这是哪家女郎?” 裴三郎说:“我家的。”女奴。不过他看他们这样子,知道除非是扯下面纱和手套,不然他们打死都不信。也就是男扮女装太吓人,还要露出漂亮的鞋子做宣传,男人脚太大不合适,不然他能整出个女装大佬来。想想,披甲人把人掳走后,喊着美人,准备洞房,结果扯下面纱一看,妈呀,脸比他的还粗糙,丁丁比他的还长,惊不惊意,意不意外,激不激动,估计会晕厥过去。 云公府的四公子打听不出来,很是心疼,叮嘱裴三郎,“抓奴隶归抓奴隶,莫伤了美人。”又多借了二十个战奴出来,还是免费的。 裴三郎心说,原以为你只是头脑简单有些好斗,没想到还好色,回头整个女装大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