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的。 宇智波泉奈就在现场,但他看不见。没想到,到了浑噩的梦中,那时发生的一切还是以这种虚幻的形式让他目睹。 仇人还是那个仇人,相貌却跟记忆中略有变化,似乎成熟了很多。 仇人还是那个仇人,但他面对自己时,竟少了最重要的——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丢失的“仇恨”。 千手扉间忽然不想杀他了。 那个男人拖着一身重伤,还带着几个更重的拖油瓶,不动声色地护着他们,只有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宇智波泉奈跟千手扉间不熟,就算在战场上,也几乎没说过几句话。 可他冷不防发现千手扉间变了个性子,跟自己认为的完全不同,心中居然无比惊疑。 还感到极不习惯,再加三分没来由的忐忑不安。 十六年…… 他莫名地又想起了这句话。 十六年。 难道,真的有如此荒谬的事情。 在他毫无察觉之时,时间,真的…… “——对呢,过去了十六年呢。” “?!” 梦境之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道声音。 不是西里尔,嗓音完全陌生,却冷漠地、轻飘飘地、语气古怪地来了一句肯定。 宇智波泉奈惊诧。 继而,他就被震惊醒了。 冷汗在瞬间打湿了单薄的后衣,宇智波泉奈一下子坐起,还未来得及回想梦中的怪异。 清晨已至。 他的床边没有人,可门所在的方向,却是猝然间漏进来极其明亮的光线。 “西……里尔?” 宇智波泉奈哑着嗓子,以为是那个古怪的店主在那边。 然而,并不止。 在宇智波泉奈醒来的前一刻,西里尔刚好去开门。 他打开门时,一个有点眼熟的年轻人刚好出现在门口,脸上的踌躇犹豫和矛盾的坚定挤在一起,还没分出胜负。 谁知道屋内的人早知道会有人来打扰,提前把门开了。 千手扉间的跟班之一(尴尬):“……” “呃、呃呃……”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西里尔扶着门,一言便点出了重点。 被说中了心思,这个还有些青涩的年轻人纠结一闪,终于咬牙。 他猛地低头。 “实在很抱歉——我们本来不能提出这么过分的请求。但是,老师他的伤势加重了,没有医忍,也没有急救的药物……” “能请您,伸出援手吗!” 倒不是不惊讶,而是觉得对方没有威胁。 不过,用宇智波泉奈的话说,就是这个白毛内心阴险,马上要死了,也要用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来暗算敌人。 这里的确存在千手扉间打算牺牲自己,迷惑紧追不放的棘手敌人的因素。 所以,宇智波泉奈一来,就用极其生硬的语气说明:“我来救你,不代表我们的恩怨就不计较了。” 千手扉间平静地扫了黑发青年一眼,仿佛没见到他身穿背后印有团扇族徽的族服,武士刀斜插腰间,除却双眼空洞、略显消瘦外,无比英姿飒爽:“以现在的你的实力,死在战场上的人只会再多一个。” 宇智波泉奈冷笑:“总比外强中干的千手有用得多。” ——他们俩其实半斤八两。 千手扉间的伤势过了一夜反而加重,他当机立断,决定以自己为诱饵引开敌人,让部下逃走。 他的实力至少被削了大半,还能如常行动已是意志力极其坚定的结果,本就抱着要和金角银角那两人同归于尽的心。 至于宇智波泉奈,他十几分钟前还只能在床上躺着。 不知道西里尔给的什么魔药,但他喝下那只有几滴的液体后,便觉精神奕奕,干涸的查克拉重新在体内充盈。虽然眼睛的障碍未消,但好歹也恢复了平日里五六分的水平。 就是这两个半残的伤员,打算去阻拦跟融合了九尾之力的劲敌。 “啪。” 千手扉间扬手,接住了宇智波泉奈扔来的一个小瓶。 流金般的液体在瓶中缓慢地倾斜,阳光可以穿透。由于稀少,只勉强铺满了瓶底。 “这是什么?”千手扉间问。 “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