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喋喋不休的道歉,脸上都是惶恐不安,随着弗拉基米尔的沉默延长着,汗水将那个人的衣领沁湿了,似乎下一秒他就会被巴甫契特的护卫官丢进监狱那样被恐惧折磨。 弗拉基米尔认真的擦完我的手指后,又用干燥的布料轻点我眼皮溅湿的水痕,他动作轻柔,一副极为专注的样子,似乎这对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事。 “我们没事的。”实在看不下去对方太过卑躬屈膝,我打断他重复的抱歉和恳求。 那个人像是捉到救命稻草,他的目光射向我,带着强烈的期待。这是他第一次看我,眼神中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 他终于直起几乎要贴上腿的腰,语气热切:“感谢您的宽容,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您还需要些什么吗?我们为您准备了热茶和午餐,或许您想坐下来休息一会?还是您想要独处的空间,我们会立刻为您进行清场······” 他态度卑微地尝试挽回,并提出了令人眼花缭乱的补偿方案。我的视线在弗拉基米尔垂下的长长的睫毛上移动,他一言不发,一副懒得应付的样子,我有些茫然地开口:“不用,那些都不需要。” 我的拒绝没有使那人死心,他像是认真思索一下后,对着我再次给出建议:“也许,您需要毛巾和吹干头发,以及我们预备了可以替换的衬衫···” 虽然他真诚地看着我说,但需要这些的人只有弗拉基米尔。 “不用。”弗拉基米尔厌恶地皱眉,微微干燥后,他身上海水的腥味更重了,他也闻到了,所以表情难看,满是不耐。 我看见眼前那人拼命挤出的笑脸,他的提议没有错。我转头拉了拉弗拉基米尔的衣角:“去吧,换身干净的衣服,不要感冒。” 为了符合鲸类适宜生存的海水温度,人工调配的盐水里加了不少冰块,被冷水泼了一身,还是快些换掉比较好。 弗拉基米尔犹豫了,显然他也难以忍受身上的黏腻,他深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焦虑,似乎与我分开给他带来不小压力。 “你一个人没关系吗?”他抿着嘴唇,不确定地问。 很难看到他纠结不定,好像不是我,而是他一个人很有关系的样子,简直是重度分离焦虑的表现症状。 真让人心疼啊,我暗暗地想。 ——我前进一小步,几乎抵上他的脚尖,手指勾住他的手腕,我隐秘地环住他的手指:“当然,不要担心,我会在这里一动不动地等你回来,好不好?”说完,我捏了捏他僵硬的手指,然后退回原地。 他像是承受了难以忍受的折磨,肌肉一度紧绷,微微颤抖着。 “我很快回来。”他丢下一句话就大步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