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帮助她,这个想法让我全身僵硬,我等待她不堪忍受的请求,我无数次重构梳理计划,用理性层层加固,她的呼吸声里都是忍耐,但她仿佛看不见我,她痛苦得不知身在何处。 弗洛夏不曾收回手,放任她的无助,她的忧郁如同阴暗潮湿的石头上生长的波斯顿蕨,蔓延生长,缠绕我的脖子慢慢拉紧··· 理智的堡垒轰然倒塌,我轻轻贴上弗洛夏的手,“······只要你说,我就取消它。” 这时,弗洛夏全部的目光都给了我,她的手指迎合我的触碰,以一种向往的热情勾住了我的手心。 计划彻底失败。 这样也好,向无力的她伸出援手,做一名英勇的骑士也不是不可以,不用着急让弗洛夏认清马尔金的真面目,她还年轻,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为自己的全线溃败找借口,眼睛舍不得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困扰,挣扎,犹豫,她是如此鲜活,令人不可思议。 “我知道你的所有。” 这不是谎言,弗洛夏不知道她从不孤独,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会告诉她的,总有一天,我们能够无限贴近,到了分不清界限的距离。 我从窗前转身,蹲在她面前,她的灰色眼睛里残留湿漉漉的泪花,她专注地仰头看着我,露出迷离恍惚的神态,似乎她可以向我奉上浓重的依恋。 弗洛夏是勇敢的,她承受了几乎她所能接受的极限,贪婪的马尔金们意识不到这一点,他们企图压榨更多。 “······来找我吧···我会帮你实现的。” 我放弃了计划已久的布局,决定释放被困牢笼的弗洛夏。可也许到了负荷的顶点,弗洛夏哭了,在我的身后,在圣奥茨特近乎透明的阳光下,没有悲伤,她发泄般的哭着,我站在她看不见的转角后的暗处,缓慢地深呼吸。 接下里的时间里,只剩下等待。弗洛夏的房间同一层的走廊尽头是我的房间,我不能离她太远,也不能更近。 她随时能找到我,随便一个仆从都会贴心地给她指明方向。 我坐在窗边的皮椅中,弗洛夏只要走进来,第一时间就能看到我,我被这份期待束缚在原地,光线从繁盛走向衰落,我看到星辰爬上夜空,然后落进海洋,我长长久久地坐等待,宛如凝固的石像。 最终,我意识到弗洛夏不会出现了,我眨了眨眼睛,睫毛似乎被冻住,我觉得疲惫不堪。 弗洛夏将我的好意弃之敝履,我的誓言对她而言不值一提。 她残忍地摧毁了我,不论是我的尊严还是我的思想,她唾手可得,又随手丢弃。我离开禁锢了我的皮椅,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