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要出来和我们一起玩吗?斯列尔卡河附近开了许许多多的铃兰,阿丽娜采摘了一些,妈妈很喜欢。” 达尼洛朝我招招手,他帮阿丽娜系紧了松开的围巾,他觉得我需要锻炼,连一个十岁的小孩子都这样想,我十分不想拒绝他的好意。他看到我单薄的睡衣,又补了一句:“你还是穿厚一点比较好,森林里的温度比这里还要低许多。” 我纠结了两分钟,抽抽鼻子艰难地试图拒绝达尼洛,神知道我有多喜欢铃兰,特别是重瓣铃兰,自从离开卢布廖夫后院里的的小森林,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种花。 “不了,达尼洛,我一会要去舒宾夫人家里,今天还有钢琴课。”尽管五官扭曲在一起,我最终成功地抵御了诱惑。 这句话成为一个休止符,阿丽娜兴奋的喜悦就此消失不见。 “哇哇哇哇——弗洛夏再见——”她没有停留,给我一个同情的可怜兮兮的表情后飞速跑远,我能听到她破碎颤栗的尾音在身后回荡。 “再见,弗洛夏。”达尼洛也急忙挥挥手,他倒是没有多反感舒宾太太的课程,但立刻跟在阿丽娜后面跑走。 我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蜿蜒小路的尽头,钦羡地关上窗户。 舒宾太太的钢琴课还在继续,尽管多次课程之后我们两个对我并没有什么音乐天赋这件事情早就达成了一致,可舒宾太太没有中断教授,她认为学习的过程也是一种功课,我需要努力和不能停止努力。 舒宾先生是一位相当博学的老者,他总会在使用茶点和香喷喷的小饼干的休憩时间讲些小故事,我不知不觉对俄罗斯文学以及欧洲文学多了许多认识。 这么说是因为我相当文盲,基础教育缺失带来的知识空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弥补。 我应该回到圣尼亚学院,在此之前,舒宾一家是我能得到的最好的教育了。我开始准备出门,被丢在床上的亮着的荧屏上小信封图标开始闪烁。 刚一出门,风凛冽地呼啸,尖锐的冷风差点刺破耳膜。我被降落的大雾围住,潮湿水汽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衣领里。 这一刻我无比佩服达尼洛和阿丽娜,他们的勇敢是我无法企及的,我跺跺脚,钻进朦胧不清的前方。 我不可能猜到邮件的主人是谁,如果没有署名,竟然是来自阿纳斯塔西娅,我们并不十分熟悉,虽然她是一个横亘我整个生活的人,卢布廖夫时她就在,现在还是,即使我不能说我们很亲密。 她简单地问好,接着表达了对维尔利斯特的向往——客套性质,我不否认维尔利斯特很美,但但就俄罗斯美丽的小镇,繁华的小镇,沿海的小城,光是我能想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