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在意靶子,靶子在你的眼中必须是模糊的,清晰的是准星。” 弗拉基米尔俯下身,下巴垫在我的肩膀上,他的视线离开靶子,移到我身上。 “继续维持后拉,然后我数到三,你要迅速张开手指。” 他侧过脸,并不在乎这支箭的结局。我看不清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许是五厘米也许是三厘米,他靠得太近了,脸颊上的毛细血管敏感地察觉到热源的接近,泛起红晕。 “三···” “二···” “一!放!” 弓弦在极致的拉伸后波浪状回摆,嘣——地将炭黑色的箭划破气体的屏障,射 she了出去。 “射···射中了” 当然不是靶心,但终于上了靶。我不可置信地望着木板上还在颤动的尾羽。 “当你足够强大时,你手中的拿着的可能是一个听话的武 wu器,它会让你得到想要的东西。记住这种感受。从一开始就要射中目标的决心,用力量控制,用野心完成。”他神情淡漠,胳膊垫在下颌,头侧着靠在我的肩膀上。 弗拉基米尔的忠告很少能用在我身上,因为几乎所有的前提条件都是力量权力财富地位,这些我暂时得不到也可能永远得不到的东西,但是他似乎从没有考虑过这一点,仍然不厌其烦地向我灌输“强者为尊”的理念。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射箭上取得这一丁点的成就像是吃下一座棉花糖山,甜滋滋的软绵绵弹乎乎的喜悦装满了胸口,从舌尖到心间都充斥着香气。“谢谢你!”我转过头,无论如何他帮助了我,我忽略他的话,转过头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弗拉基米尔似乎呆住了,他压在我肩头的手臂猛然一沉,然后不自然地缓缓减去力气。 “这样就可以了。”丢下一句话后,他猛然退开,向列昂尼德先生走去。 我点点头,没有在意他的异样,我还沉浸在这份五分之一属于我的成就感中。 我仔细端详手中的弓,如果是轻一些的磅数,或许就可以做到正常的练习。 但是,十二磅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吃力——在射出第六只箭,它们无一例外地都落在五米之外的草坪中。 硬件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我不奢望再次上靶,只是将基本姿势练习一下,多揣摩揣摩手感。 我抽出第七只箭,侧头看着弗拉基米尔堪称漂亮的姿势和箭靶的圆圈里密密麻麻的尾羽,暗暗下定决心:就···六米吧。 结果——超过了六米,射出的箭直接偏离轨道飘向围场的边缘,那里很少有人走动泥土湿软,积水淹没杂草的根部,箭一头扎了进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