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软和来下,淡淡地说:“答案是,君主不需要获得民众的信任,只需使他们将自己的忠诚双手奉上。” “我明白了,金布罗女士。”我点点头,道理也是这个道理,与我的观点不同,听一听也是不错。 她没有停下来,接着说道:“其实您的回答,对也不对。” 尽管尽力掩饰,还是被老练的金布罗女士揪住了我的一知半解。 “您的答案是对的,方式却不对。这个问题您无法回答,在任何场合和环境中,无论是问题本身,还是答案,都是突兀的,失礼的,只有那些毫无素养的野蛮人,才会如此不合时宜。”金布罗女士一脸严肃,她朝阿芙罗拉示意,“您只要淡淡地勾起嘴角,像是在笑的样子,或者连眼神也不必传递,随您的心情。” 我愣了愣,接过金布罗女士递上的茶,抿一口,嘴里药物的苦涩感便中和了,只留有一缕新鲜的芬芳,明明是绿色植物,残留的香气像是被大雪掩埋了一个冬季,冲破严寒,在凌冽的风雪中悠然自在的味道。 “这是什么茶?”我只知道是茶,或许是绿茶。 “是来自日本的gyokuro玉露茶,低温冲泡,激不起茶叶的苦涩感,鲜甜怡人,对您的身体也有些好处。”金布罗女士从我的手中取过茶杯,不肯让我再尝第二口。 “您知道是怎样的口感,记下来,不要忘记,但也不需要留下深刻印象。”看她又吩咐阿芙罗拉去准备其他的,不禁感叹这种见缝插针式的学习方式果然不一般。 阿芙罗拉快步走近,却不显得匆忙,她在金布罗女士一侧,声音不大,足够使我听见: “殿下来了。” 金布罗女士并不表态,她从不耽误学习的时间,除非弗拉基米尔偶尔过来,她通常立刻停止授课,将阿芙罗拉带出让她候在门外。 阿芙罗拉捧着我的画,这也是课程的一部分,跟着金布罗女士离开,看样子差不多会在廊庭中碰到。 我边放空边站了起来,活动僵硬的骨头,手腕,脚踝发出格拉格拉的声响,听上去就满是时光灰尘的垂垂老矣,每走一步苍老就会随着动作抖落下来。 绵软的地毯吸收了鞋子撞击地面的声音,但弗拉基米尔的气息瞬间就扩散到四周,我不用抬眼,就知道他径直走到我对面坐下。 我左手扶着沙发,没骨头似的跌回一片蓬松柔软。金布罗女士所要求的正确的仪态实施时,这个沙发简直是折磨,但现在,没有比窝在这儿更舒服的事了。 “弗洛夏,好久不见。”弗拉基米尔不像我上课时绷直身子用尽全身劲儿的勉强样子,他不故作挺拔,却足以让金布罗女士无可挑剔。大约是午后,他一手支着下巴,有几分懒洋洋。 好久? 也不久,一周左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