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他的怀抱竟是这样温暖。 清夜寂寂,编织出一片似真似幻的朦胧暗昧。 郁棠缓缓阖上双眼。 她埋头藏进季世子的怀抱里,双手艰难地挪了挪,难得放纵又顺从心意地环住了这人的腰腹。 季路元的身上带着一股浅淡的香气,似花非花似木非木,泉水般泠泠的清甜里裹着两分药材的甘苦,然那苦却并不难闻,反倒使得原本的甜变得独特起来。 郁棠抽抽鼻子,无意识地愈加靠近嗅了嗅。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背被季路元轻轻拍了一下。 这是一句意思再明显不过的,无需明说的潜台词。 季世子让她规矩些。 作者有话说: 推基友文 《将军难撩》by流光樱桃,文案如下: 【妩媚(被迫)撩人落魄贵女x冷漠腹黑大将军】 * 一道圣旨,户部尚书之女沈鸢被迫赐婚给传闻暴戾冷傲的镇北大将军卫驰。然成婚前夕,北疆大乱,卫驰率兵远征,一走便是两年。 两年后卫驰凯旋,手握重兵,神姿威峻,一跃成为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而户部尚书却因军饷贪腐一案被牵连入狱。 沈鸢从高门贵女一夕跌入深渊,成为笑柄,父亲入狱,沈府被抄,当年未完成的婚事也已无人再提。 沈鸢为替父亲洗刷冤屈,把心一横,打着未婚妻的名号住进将军府,开始对这位夫君曲意讨好…… 轻纱幔帐前,沈鸢颤抖着指尖抚过男人的窄腰。 男人容颜淡漠,目光扫过腰间细白:“若觉委屈,随时可走。” 轻薄纱衣下,女子的玲珑曲线若隐若现,沈鸢强忍住指尖颤抖:“阿鸢,本就是将军的人。” * 卫驰初见沈鸢时,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女,清眸流盼,淡雅脱俗,如天边新月皎洁明亮,不可企及。 再见时,她主动送上门来,柳腰纤细,雪肤花貌,明珠落入尘埃,卫驰自认为不是什么君子。 他自以为筹谋万全,直到他帮沈家冤屈昭雪的那一晚,沈鸢吃干抹净不告而别之时,他方知,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人沦陷。 他连夜策马追出城门,直将马车拦下,咬牙切齿,将她逼至马车角落:“你本就我卫驰的妻,还想去哪?” * 第10章 萤粉 ◎他只盼望郁棠能再等等他◎ 如同一个唐突了佳人又被当场抓包的浪荡子,郁棠的脸顿时红得要烧起来,她忙不迭地松了双手,老老实实地不敢再动。 书里的霸道王爷已经玩出了新花样,他给俏寡妇穿上一件夜光纱衣,抱着人在月光下挥汗如雨地辛勤耕耘。 郑颂年念到此处停了一停,不老实地要去亲那女子的侧颊,女子娇笑着推了他一把,问他道: “少爷,世上真的有话本子里这样的纱衣吗?” 郑颂年鼻息粗重地回她,“有没有这样的纱衣不清楚,但少爷我在京郊的私宅却是有个类似的玩意儿。” 他似是笃定此刻斗室里再无旁人,说起话来便不甚顾忌。 “少爷我前几日新得了个稀罕东西,那东西里掺着流萤的粉末,在无光暗夜下亦可莹莹生辉。你若是喜欢,明日咱们就去宅子里,你脱了衣裳,让少爷用融了那东西的墨汁在你身上画上一画,待画作一成,你再披上薄纱,与这夜光纱衣岂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京郊的私宅…… 无光暗夜下能莹莹生辉的粉末…… 几个关键字不期然地落入郁棠耳中,郁小公主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 难怪她在柳庭苑的藏书室和如意书斋中都寻不到那能发光的墨条,原来最终的玄妙竟是在此。 澄澈的月牙眼里即刻显出些柳暗花明的喜悦,郁棠颦起眉头,开始在心里拨弄起自己的小算盘。 现下既已有了确切的线索,那这东西她便势必要得到,可是从城内到京郊至少需要半日,青竹却是巳时便会来接她们回宫。 这个节骨眼上无功而返着实可惜,况且今次之后,她若再想出来,不仅需得郁璟仪费上一番功夫,解了禁足的郁肃璋便首先是个阻碍。 城门校尉不会在无特殊情况的前提下强行检查公主的马车,倘若她独自在外多留一日,青竹与青雨再在入城门时稍加掩饰,料想那校尉也不会发现马车中少了一人。 只是她留在宫外简单,事成之后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返回宫去却是件难事。何况她势孤力薄,就算真到了郑颂年的宅子,能不能偷偷溜进去都是个未知数,更遑论还要去寻那流萤的粉末。 除非…… 郁棠骤然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望向了眼前的季路元。 被她灼灼视线盯到心里发毛的季世子:“……” 二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四目相对,半晌之后,季世子首先支撑不住败下阵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