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徐衡,只知道他是朝中新秀,做事稳妥守礼,仕途自是一片坦荡。 “温泠月。” 不等她话说完,一旁忽然闯入一道声音将她打断。 “裴晚?”元如颂先她一步警惕地喊出来人的名字,同时将温泠月一把护在身后,面色不善道:“你来做什么?” 裴晚身后没有跟小女使,她始终挂着浅笑,四处望了望湖心池周遭游玩的十来名姑娘公子,声质纯善:“湖心池美如秋水,怎能不来看看?碰巧遇到泠月和如颂,恰好一同游玩呢。” 温泠月在元如颂身后毫无开口的机会,只静静看着她,元如颂冷哼:“我们和裴大小姐何时是能一块玩的关系了。” 裴晚手心垂着一根荷带,那带子是系在湖心池上的小石桥上的,想必她来也是因为冬愿桥。 “你若要系带子去就是,不必在意我们。” 温泠月开口,同时攥了攥自己还未系的荷带。 元如颂和裴晚其实没什么过节,只单纯看不惯她素来惺惺作态的做派,更是瞧不得她在小月儿已经和太子殿下成婚后还肆无忌惮跑去撩拨。 像昨夜宴席上那支舞一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最后停在傅沉砚身前的意味何在。 裴晚瞄了一眼,“太子妃也还未系,你也不必在意我啊。” 温泠月正欲开口,谁料元如颂的话更快,“谁在意你了?我们只是选个好地方……” “阿颂,这里是不是很棒?”却见在对方说话的空隙,温泠月已经寻好了系荷带的地方,弯着腰指向石柱,冲她笑得明媚。 那里百带云集,恰好在离水近处,红带子在湖面上映得也更加清晰。 裴晚见着温泠月压根没介意自己,对她的厌恶更肆。 而刚被激怒的元如颂心下一愣,不经意瞪了裴晚一眼。 兴许见太子妃都乐意挂在此处,周围有几位贵女也纷纷往这方向来,裴晚自然也在其中。 她纤白的指挑着荷带,在温泠月旁的石柱上打了个精妙的结,而后冲她甜甜一笑:“泠月写了什么?” 温泠月被阿颂和裴晚夹在中间,周遭人瞧荷带上的字瞧得热络,也甚少有关注她们这里的。 她倒不觉得什么,自己荷带上不过是些愿凛冬顺遂的话。 “对了,泠月。” 裴晚不等她回答,自顾自轻笑:“我哥哥要回京了。” 温泠月视线倏然一怔,手中动作不自觉放缓,记忆里出现了一个面容。 裴晚似乎很满意她的举动,嘴角弧度更肆,“哥哥他与泠月也有七年不见了吧,他说此番归京便不再回去了,你们正好可以叙叙旧。” 温泠月迟迟不再开口,无人知道她所思为何。 她视线逐渐定格在黝黑的小字上时,那几个字却忽然变得模糊,脚下一滑,不知怎么的就越过那根悬的并不高的铁链。 “扑通——” 水花四溅,方才那绝妙的柱子上百根荷带均溅上水渍。 与之同时而来的还有几声惊叫: “小月儿!” “娘娘!” 什么啊……她明明站稳了啊。 湖水冰凉彻骨,她的狐裘也离开脊背,小猫灯漂在湖面,肌肤与冷水相拥的瞬间,她只记得方才背上有一道温热的推力。 有人推她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