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热闹之后的空虚,现在是从头到尾的孤独。 连他自己都没好好总结一下,袁潇天竟然知道得这么详细。 他凑上前去,盯着袁潇天的眼睛,“知道的这么详细,袁总该不是派人跟踪我吧?”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害怕?” 如果有人知道自己平时的一言一行都被一双热切的眼睛紧紧注视着,没有人不会害怕,甚至觉得对方是变态,估计结婚这样的事也要再从头慎重考虑。 不过段颖浩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太在意,注意力反而放在了琐碎的地方,比如说袁潇天靠近太阳穴的地方有一小颗不容易发现的红色小痣,衣服袖子上面有一点点之前在飞机上不小心被饮料溅到的痕迹。 他心不在焉地说道:“真的假的?” “我还不至于变态到那种地步,”袁潇天忽而一笑,“不过喜欢一个人,总有各种办法知道他的行踪,一次两次是巧合,十次八次就是规律,更何况是十年,不是个小时,也不是十天,有大把的时间去求证。” 人生有几个十年去爱? 恐怕也就一两个。 有的甚至都维持不了十年感情就淡了。 但是他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最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让自己知道,就好像网上流行的那句话,喜欢你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十年,你忍得了吗?” “那你呢?”袁潇天反问,“跟何木玮在一起十年,忍着他的你的漠视和背叛,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他是怎么做的? 好像忍耐已经成了习惯,凡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为了避免伤害身体会自动形成保护机制。 弹簧没有拉扯到极限,就不会断裂,也就可以再继续忍耐下去。 段颖浩看着那颗红色的小痣不停地在面前晃,好像再也忍受不了了,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他用大拇指擦过那颗红痣,暗哑地说道:“看来我们两个都是狠人,如果哪一天我们分手了,你说谁会更惨?” 一个暗恋十年,一个为爱隐忍十年。 就像攻无不克的矛和战无不胜的盾,最后都会毫发无伤还是两败俱伤? 袁潇天的眼睛里汇集起了各种各样的灯光,头顶的吊灯,墙上的壁灯,甚至是外面璀璨的霓虹灯。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袁潇天说完,手指插进他脑后的黑发里,一仰头亲了上来。 第二天段颖浩一醒来就看到袁潇天对着镜子打领结。 他们决定今天去结婚登记,因为紧接着要走婚礼流程,所以礼服直接穿好。 其实结婚的地方有租礼服的,不过那些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