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能容数十人用木板钉成的木篮处。 八条铁链在木篮底部交叉形成个网兜,猎物般兜住篮底,链条穿过升降台,以手拉控制上下。 瓦达尔从小到大没见过这等机关,眼神不住流露出震撼,连嘴都忘了合上。 柴雪尽也大开眼界,但因他在书中读到过多次,即便初次见也没表露出来,看起来相当从容。 宗楹楹:“小心脚下。” 三人站进木篮里,内置扶手,方便站稳。 向下的甬道里漆黑一片,像是能吞人的无底洞,瓦达尔伸头看一眼,忙缩回来往柴雪尽身旁靠近。 “殿、殿下,我有点害怕。” 说这话的时候瓦达尔的声音带着人都在发抖,像是怕到极点。 柴雪尽伸手拍拍瓦达尔的肩膀,低声询问:“是怕黑还是怕高?” 在恐惧面前,瓦达尔的脑子乱成了浆糊,磕磕巴巴道:“可、可能都怕。” 这就没法了,柴雪尽无奈,刚想收回手就被瓦达尔一下子抱紧了,把脸埋进他的臂弯,大声忏悔似的叫:“对、对不起三王子,我、我冒犯殿下,改日定当请罪。” 行为太怂又很窝囊,话让人不痛快,宗楹楹气不到一处来,来扯瓦达尔:“你个胆小鬼,连这都怕还怎么当草原勇士啊?” 她一开口勾起瓦达尔的喜悦,当下抛弃柴雪尽,抹黑去扑她,哽咽道:“好姐姐,救救我吧,我真的怕啊。” 宗楹楹只觉得小腿一暖,这痛哭流涕的家伙就跪在腿边,像家里养着的那只狗撵都撵不走了。 她大怒:“瓦达尔,你在干什么?” 瓦达尔大哭:“在害怕。” 宗楹楹一噎,莫名骂不下去了,心累地看着淡笑不语的柴雪尽,愤恨地想,他怎么一点都不怕呢?! 硬是听瓦达尔呜呜咽咽了一炷香的功夫,眼前才渐渐明亮起来。 宗楹楹面无表情,低头看着两手一抹泪,撑着板子站起来的瓦达尔,冷笑:“我迟早治好你这破毛病。” 瓦达尔自知这次在心上人面前丢了大人,嗫喏着不敢多言,偷偷去看柴雪尽。 他家殿下也无法,只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瓦达尔顿时又想哭了,被宗楹楹瞪着,什么都收了起来。 迎着亮光再走上百步,眼前空白一瞬,再看清的那刻光影依然不同。 有花有草有树,远处有鸟啼,还依稀能听见田间农作百姓互相攀谈的热闹声,再往前便见到炊烟袅袅,一片烟火气息。 左右两边的田里种着常见的药草,多是黄芪,当归等,更甚有开着小黄花的蒲公英,色泽鲜艳,漂亮张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