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清音自然也不会上去自找没趣,毕竟原书中的柳红星可是抢走小清音人生的人,她只是平静地看她一眼,就扭开头。 “妈妈,明天我们真的不去接大姨吗?大姨说带我买东西呢。” “不去,她死了我都不会管。” 清音回头看了看孩子,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大姨”是柳红梅,几年前出狱了,但因为身体不好经常住院,日子也是过得磕磕巴巴。海涛身体不好,从粤东省回来后一直没什么正经工作,在歌舞厅给人当保安看场子,当年唯她马首是瞻的柳红星,现在也不搭理她了,只有海花在征求秦嫂子两口子的意见后,每个月给她十块钱生活费,饿不死就成。 后来发病好几次,都是瞿建军送她去的医院。 柳家这几口人,也是各有各的报应吧。 清音想着,那边很快寒暄完,顾安过来搂着她的肩膀,“进去吧。” 这个小院子还跟二十年前一个样子,只不过请了保姆,比以前干净整洁一些,肖老太太正在堂屋里听收音机,里面咿咿呀呀的放着京剧,时不时的还跟着哼唱几句。 “老太太?” 老太太睁开眼睛,“哎哟喂,小清小顾你们来了,快坐快坐。” 她要站起来,清音连忙扶住她,“您老好好躺着就行,我们就是来跟您说两句话。” 她的视线环顾一周,“马二爷不在?” “哟,他就一土匪,当不起你这声爷,这老小子最近终于听劝,忙着转手煤矿的事,几天没回家了。” 清音和顾安对视一眼,看来顾安和旁人劝不动的,还是被小莲英给劝动了,他要是真拿老太太当亲娘,就该听她的。 “唉,我这把身子骨,好又好不起来,死又死不掉,还总劳驾你们一趟趟的跑。” “您老说的啥话,您这把年纪了可是整个北城区最高寿的人啦。”小莲英都快百岁了,耳朵还能这么好使,实属难得。 清音给她把脉,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反正都是老毛病,好好养着就行。 “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自己身体自己有数儿,估计也就是这两三年的事了吧,我死了没啥,就是那花瓶,那个花瓶里有很重要的……你们知道我当年离开司令部的时候,放着那么多好东西不要,为什么单独抱着花瓶走吗?”好端端的,不知道为什么又聊到花瓶,清音和顾安对视一眼,觉得今天的老太太怪怪的。 以前他们过来,她偶尔也会提两句,但这么多年也就提过两三次,都是从相关联的事情上说到的,今天没有谁起头,她自己提起来……有点奇怪。 顾安眼角一扫,注意到就在三分钟前,门帘外有一个一晃而过的影子。 “因为我啊,发现岗村要撤离那段时间,天天不睡觉,大半夜的出去不知道干嘛,后来还把一个花瓶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跟他的枪放在一起。”她跟魔鬼共同生活那么长时间,别的不说,对他的生活习惯是非常清楚的,他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改变生活习惯的人。 “其实这花瓶确实是一对儿,我觉得不对劲,后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给换了,果然他撤离的时候带着那只花瓶一起走,我当时就想,你杀了我那么多族人,抢了我们那么多财富,我拿走你的宝贝不过分吧……呵呵,后来这花瓶跟随我大半生。” 清音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顾安却忽然轻叹一声,“对不住了老太太,是我们没看管好花瓶,要是早知道东西对您这么重要,当时我们就该……唉!” “无妨无妨,花瓶对我不重要,是对咱们龙国人重要,碎了也就碎了吧,至少也没便宜了鬼子。” 几人又聊了几句,顾安和清音才离开。 上车,清音正准备说话,顾安冲她使个眼色,清音就没出声。一直到回到家里,进了屋子,顾安才说:“老太太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知道马二回来了。” 她抚养过马二,知道马二虽然不是绝对意义上的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大好人,他骨子里的贪婪改不了,所以她才故意当着他的耳朵把花瓶的事又絮叨了一遍,顾安顺水推舟说花瓶碎了,这是要逼着马二彻底死心,别再打花瓶的主意。 “他这些年赚的钱已经够多了,该收手了。” 清音点点头,肖老太太真是一片良苦用心,都快百岁的高寿了,还要提防他走歪路。 “老太太的意思是,花瓶碎了也好,没碎的话任由我们处置。” 清音也听出来了,这么多年她从未因为这件事责怪过他们,“马二能遇到她,是他的福气。”这样外表柔软,内里一身铁骨的女子,就算是到这份上依然愿意拉他一把。 * 顾安把坐标位置上报之后,很快,上面好几个部门联合成立工作小组,开始勘察工作。当然,清音是知道的,那个位置还真就在石兰省内,位于书城市西边的一个农场,这里远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