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口齿不清地说了下去。 “我只是同她说了两句话,谁知道哪句话不对,她就忽然打过来……”他充血的眼珠狠狠剜了白飞鸿一眼,“我还想问呢,她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花非花不笑了:“你说什么——” 白飞鸿拉住他的手,轻轻冲他摇了摇头。 “你说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她的目光像是结了冰,冷冷的扎在明商身上,“你如果再敢说出那种话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她不愿意再重复一遍那些话,就算是为了给自己伸冤也不行。言语有时比刀锋箭矢还要伤人,便是知道他们都是怎样想的,白飞鸿也不愿意这些话让旁人再听一次。 每重复一次,都是对娘亲的侮辱。 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这些话传到娘亲的耳朵里去。 她知道娘亲受得住,也知道更难听的话娘亲也不是没有听过……但是,她就是无法忍受这些话真的被人说出来,落入第四个人的耳中。 他们知道什么? 白飞鸿冷冷的想。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娘亲,从来没有同她说过话,也不曾了解过一点她的经历……只听了只言片语,只知道她做过妓.女,便能高高兴兴说出这种话来。 她盯着明商,想起他同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人们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是不会阴沉着或者哭丧着一张脸的,他们总是热热闹闹、高高兴兴、呼朋唤友、兴高采烈去做的。就算发出嫌恶的声音,就算嘴里说着讨厌和愤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总是笑着的。 所以…… “现在你笑不出来了,对吧?”她看着他,微微地笑了,“笑不出来就对了。” 她会让他们再也笑不出来。 “要罚我就罚。” 白飞鸿仰起头来,毫无畏惧地看着巫罗。 “他说的话让我不高兴,所以我打了他,就这么简单。” 这句话倒也不是谎话。 忽略掉明商究竟说了什么的话,她所说的也是事实。 若是前世的白飞鸿,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可现在的她已经不同了,她不会再忍耐,也不会再容情……既然娘亲还活着,她就会让每一个敢在她面前这样说的人后悔。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有的话,无论说的人有没有那个心思,只要说出口、只要说的人多了……就足以杀人。 她会保护娘亲。不管是要从那残忍的魔修手中,还是要从这庞大的恶意之中。 “你说什么?” 闻讯赶来的瑶崖峰主顿住脚步,目光第一次落在白飞鸿脸上。他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什么病入膏肓的疯子。眉间立时蹙起了两道深刻的刻痕。 “殴打同门,口出狂言,你竟还不知悔改么?”他愤然一甩衣袖,在上方落座,“混账!简直不可救药!” “不可救药的人可不是我。”白飞鸿的声音也是冷的,“我可没有什么需要悔改的地方,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 “我做什么了我!”明商顿时叫屈,看向座上的荆通,“师父!你要为我做主!她仗着自己是不周峰主的女儿,没人敢惩罚她,便随意欺凌同门……我确实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出身,明家也不是什么大家族,但也容不得别人如此欺辱!” “你说谁欺辱谁?” 门外传来一道冷彻入骨的男声,下一刻,闻人歌冷着一张脸推门而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