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泛着疼。 两年半,还不足以让一个人产生巨变。 可卫松寒的眉眼变得干练了,额发不会再吊儿郎当地垂在额前,那些嚣张不服输的尖刺似乎全都被磨得圆滑平整。 熟悉,但又很陌生。 直到卫松寒刚才开口跟他说第一句话之前,温诉都仍然没法把这个人和记忆里的那个影子重叠起来。 “温诉,”卫松寒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但始终没听到温诉的回答,他的眸色变得深黑而昏沉,“你就没有一句话想问我的吗?” 他凝视着他,想要从温诉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似的,但怎么也看不出来。 温诉的头发剪得比以前稍短了,眉眼间很少再有逢场作戏的温柔假笑,更多的是冷淡的、带有一些攻击性的浅浅笑意。 变了很多。 可温诉仍旧一言不发。 也许人就是这样。一边怕听到不想要的回答,一边又怕听到想要的回答。最后只能像个胆小鬼一样逃避。 胸腔里的鼓动渐渐开始横冲直撞,撞得温诉有些呼吸不畅。尽量不让自己乱想,但止不住不去想、不去猜卫松寒话里的意思。 嘴唇缓慢地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诉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小助理赶回来爬上驾驶座,只听后座的车门唰地打开又关上,她没看清,疑惑道:“刚才……是谁下去了?” 温诉不说话,静了两秒,转回身让她开车。 “好的。” 小助理发动车子,觉得车里有点冷,把空调调高。 “诉哥,不冷吗?十七度也太夸张了吧。” 温诉不答,低垂着眸光,抬手贴了贴自己的额头,居然后知后觉火烧一样的热。 他抿紧唇,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能把脸埋得更低。 好像这样才能掩盖住什么似的。 第68章 温诉,你要不给我个痛快吧 当晚回去后,温诉脑子就昏昏沉沉的,隔天早上,云文筝发现他到点了还没起,进去一看。 温诉还在睡。 拍了他一下,感觉很烫。 云文筝去抽屉里翻出体温计,往温诉额头上一扫。 “滴” “38.6°” 云文筝:“卧槽。” 温诉今天是没法去公司了,好在采访已经录完了,休息一两天也行。 他问温诉要不要去医院,温诉摇头,指指旁边的柜子:“有退烧药,你给我倒杯水过来就行。” 云文筝今天还真有工作要忙,顾不上温诉了,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温水。 “我给你叫个外卖,粥啥的,你先吃了再吃药。要是下午烧得更厉害了给我打电话,好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