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诉闻言,哂笑了声。 那笑容像是调笑,又像是揶揄,卫松寒手指不由攥紧,就听温诉说:“让大少爷打地铺,我良心过意不去。” 你有个鬼的良心。你明明就是觊觎我的身体。 卫松寒差那么一点就要磨着后牙槽吼出来了。 可惜温诉说完这句就扭头走进了卧室,根本不给人商量的余地。 卫松寒面无表情,瞥了眼手里还冒着冷气的啤酒,在心里来回做了三次心理准备,才深呼吸了一口,抬脚跟进去。 卧室的灯是暖黄色,照在雪白的墙上就呈现出旖旎的色彩。 卫松寒觉得有点热。 “你站这么直干嘛?”温诉随意往床边一坐,问他。 “…你管我。” 卧室里没有椅子,卫松寒干脆往床尾一坐,和温诉呈对角线。 他背对着温诉拉开易拉罐拉环,仰头灌了口酒。 喝出了一股在夜市地摊上才有的豪迈感。 温诉就觉得好笑。 他望着卫松寒的背影,青年削痩的背脊因为紧绷,衣服上呈现出肩胛骨微微凸起的线条。 温诉就坏心眼地问:“喝完了?” 没喝完,但卫松寒闷闷唔了声。 “那我关灯了。” 卫松寒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无言地点点头。 都是男人,同睡一张床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卫松寒非要搞得这么如临大敌,简直就像在对温诉故意挑衅:来逗我,快来逗我。 不逗都感觉亏了。 灯一关,屋子里陷入漆黑,唯一的光源就是从窗帘缝隙外照进来的一束昏暗灯影。 卫松寒侧躺下来背对温诉,在黑暗中睁着眼。 酒精没起什么作用,意识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加上视觉也被蒙蔽,其他感官就变得无比敏锐。 身后温诉浅浅的鼻息,手指撩了撩额发时产生的摩擦音,还有,自己胸腔里那跳得吵人的鼓动声,在这一刻似乎都被无限放大。 像是钩子一样,扫过卫松寒的头皮,让这股难以言喻的紧张里又渐渐生出一丝难耐。 他闭上眼,想把这股异样压回去,身旁的温诉忽然开口道:“卫松寒。” 卫松寒下意识回了句:“什么?” “你干嘛朝着门那边睡?” 不朝着门,难道朝着你? 卫松寒道:“我……喜欢,你管得着么。” “你转过来呗。” “不转。” “为什么不转?”温诉拉长声音道,“你怕啊?” 卫松寒这人,本质就是根弹簧,你别摁他屁事没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