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点头:“是, 我区近四年所有的入室盗窃我几乎都参与过勘查工作, 暴力撬锁的总计发生二十余件, 这些案子基本上都破了。犯罪嫌疑人有的在服刑, 有的还在看守所等待审理。” “有两个案子因报案不及时、现场被破坏等原因, 没有破案条件,就成了悬案。不过那两个案子所使用的撬锁工具与邬达志不一样, 没有证据能表明那些案子是邬达志做的。” “邬达志使用的是强力螺丝刀和扳手配合撬锁, 我们在搜查时, 已经从他家里搜出来他惯用的工具。另外两个案子,一个砸门工具疑似铁锤, 另一个很可能是用改锥撬开的。” 贺检察官点头,心知工具不同,确实没办法证明那些案子是邬达志干的。 对此他早有思想准备,要是有类似的案件,南塔区刑警大队早在经手这个案子的过程中,就并案了。 这时罗昭道:“我们区没有此类案件,不代表别的区没有。稍后我会联系周边几个区,请他们帮忙寻找类似案件。” 贺检察官当然没意见,跨区做案不是什么新鲜事,哪有老在一个地方偷的,一般的贼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市内交通这么方便,想去别的区不要太容易。 所以去其他区寻找相似案源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这种事,其他几个区肯定也愿意配合。案子破了,他们也解决了一个悬案,何乐而不为呢? 林落是罗昭亲自找过来的,来之前她就知道为的是什么事。她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觉得这件事难度不小。 因为邬达志在看守所已经关了挺长时间了,最近一年内被关,都没有做案机会。就算找到他以前做过的案子,时间这么久了,现场的痕迹也消失了,就算她去现场勘查,也很难再有什么新的发现。 事到如今,只能祈祷其他区痕检所采的各种样本能有用得上的。 贺检察官也很清楚这一点,他坐在沙发上,道:“听说邬达志家里人给他请的刑辩律师姓卫,是南方大律所出来的。他在江宁这边新开了一个律所,自己做主任。” “现在律所刚开业,他肯定想打出名气来。这可能就是他要接这个案子的原因。换成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是要慎重考虑的。” “毕竟,上诉二审想翻案的难度很大。但一旦翻案或者达成了减刑目的,确实有助于提高知名度。” 江山不认识这姓卫的,他疑惑地道:“那又能怎么样?这种刑事案件,就算上诉,百分之九十以上也是维持原判。没有足够扎实的理由,想给邬达志减刑,怎么可能?” “咱们区这几年做案子您是知道的,证据链都很扎实,审讯过程也有视频记录,不存在刑讯逼供的问题。他想挑毛病,有那么容易吗?” 林落听到这里,心里有点惊讶,没想到接案子的居然是卫承东。 要是这样的话,卫承东稍后极有可能会来大队要求调阅案件资料,甚至要求查看审讯记录。 他要是这样要求,在体现司法公正的原则之下,罗昭一般不会强势拒绝。 但罗昭也会有要求,律师要看,可以。但不允许拍摄或者复制下来,否则就涉嫌泄密了。 罗昭在旁边总结了一下:“江山说得没错,他要想成功给案犯减刑,肯定不容易。至于他想采取什么方案,目前我们还不得而知。” “遵照上诉不加刑的原则,如果这个案子贺检不抗诉,那邬达志就算减刑不成,顶多也就是维持原判。” “但我们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从这个案子受案人家里现场的情况来看,邬达志做案手段极为老道,无论是撬锁还是行凶,都很熟练,且没有任何慌张的表现。在接受我们审讯以及庭审时,态度也极为嚣张,这种表现说明了什么?”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道:“说明了这家伙绝对是一个屡次做案的老手!他在我们区犯的案子可能只有这一个,但在别的区就不一定了。” “我来布置接下来的任务吧。准备抗诉材料的事,就交给贺检负责了。我稍后会尽快联系各分局刑警大队,让他们帮忙选出同类案卷,看是否有并案的条件。” 说到这儿,他看向林落和李锐:“还要辛苦你们俩,最近可能有许多卷宗要看。后续有需要处理的证据,也要你们俩来做。” 接下来的半天,林落和李锐真的沉浸在了档案室里,将所有可能用得上的卷宗都翻捡了一番。 快到中午时,李锐放下手头的文件袋,回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