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讲越忘我,没有注意到江千洛下来了。 幼崽听见了雌父的名字,问道,“是雌父醒了吗?回家了吗?” 被背后冷不丁发出声音的幼崽吓到,佣虫顿时噤声。 他们习惯了江千洛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毕竟管家说了,元帅驻扎在外,长期不能联系,用童真的谎言安抚留守幼崽,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他们帮忙圆谎,“还没醒呢。”哎,可怜的孩子。 又得到相同的答案,幼崽稀松平常地走到餐厅,爬上凳子吃饭。 “雄父呢?” * 湖边。 傅南桀坐在矮凳上,一手握着钓鱼竿,一手撸猪头。 他放出精神力沿着鱼竿往前走,到尽头了就倒退,来来回回转。 耳边远远传来幼崽的喊声,由小变大,“我——来——啦——” 摊在地上的灵猪好像也听到了,睡梦里哼唧。 幼虫猛地冲到傅南桀身边,却因为跑太快没站稳,“哎呀!” 他脚一滑,眼看就要咕噜滚到湖里,两条短胳膊在空中努力扑腾。 傅南桀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幼崽后衣领提溜起来,转了个圈面向自己。 小孩的奶瞟脸被勒出红痕,下巴卡在衣领处,像个没脖子企鹅。 企鹅扑棱着要下来。 傅南桀另外端了个小板凳给他坐,往他手里塞了个小鱼竿,一根尾端系着鱼线的木棍。 幼崽学着傅南桀举起木棍,线头尾端正好垂地。 他和雄父的鱼竿研究对比,发现了华点。 “雄父,这个好像不够长,进不去水里,鱼上不来。” 面对幼虫真诚发问的大眼,傅南桀正襟危坐道,“因为你要钓的不是鱼。” 幼崽疑惑歪头。 傅南桀拿出银参草绑在鱼线尾端,“你要钓的是灵猪。” 他拿过木棍,带着江千洛移到灵猪脑袋旁边,在它的上方轻轻甩动鱼线。 灵猪的粉猪鼻子轻轻耸动,就算尚在梦中,也不自觉地追随银参草的味道。 眼见它的脑袋越仰越高,傅南桀停住动作,银参草和猪鼻子只有一线距离。 它张开嘴巴,一口咬下去—— “嘎嘣!” 只咬到了牙齿。 灵猪彻底醒了,眨着黑溜小豆眼,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 诶,我草呢? 四肢蹄子晃动撑起身体,鼻子在地上左闻右嗅,寻找梦中那股熟悉的味道。 幼崽学会了,从傅南桀那继承了小木棍,嘿嘿笑着靠近灵猪,甩着银参草勾引它。 每次灵猪一靠近,幼崽就后退,一虫一猪逐渐脚步较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