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欺负了?这些个话,当着我跟前便这样问,若只有她一人在,可是要生吞活吃了她不成?” 众位夫人诚惶诚恐,陪笑着解释道:“太夫人言重了.......小姑娘家家的惹人心疼,我等不免多问几句。” “若是心疼,怎么也不见你们拿出长辈的款儿礼数来好生疼爱。我甚少回京城,竟不知道规矩这样变了。”南安公太夫人冷嘲道,“幸好我没有女儿,不然走亲访友的,断不能让受这个委屈。” 一时说得众人十分难堪。虽然不知道这陈姑娘到底是怎样的来路,但她既然是南安公太夫人亲自带在身边的,就能以贵女之礼相待,是她们心急了。 一名贵妇心思活络,脸上堆满热情的微笑,拉着陈筱艾的手对南安公太夫人笑道:“太夫人说的对,瞧咱们只顾着说话,实在是姑娘看着可亲可爱的,今儿出门在外,礼是准备不到了,姑娘别在意,这镯子姑娘就留着玩吧。” 说着将自己手腕上那抹成色极好的玉手镯脱下来往陈筱艾手腕上套,陈筱艾连忙推辞,但实在抵不过那贵妇手中力道。 再推辞下去她的手都要被撸秃噜皮了! “既是长辈疼你的,便好好收下了。”南安公太夫人对陈筱艾笑道,“这些东西,往后还多着呢,倒不用脸薄。” 陈筱艾只能向那贵妇行了礼,道:“多谢夫人。” “哎,姑娘平日里得了空,尽管来我府中玩耍,家中都是小姐妹,自在的很。” 有人送了东西,后面的人自然不能落下,连忙解镯子手环的,这些贵妇戴在身上的东西自然价格不菲,有的嫌身上东西在南安公太夫人面前不够大方贵重,便使人拿了刚买的珠宝盒子来。 这引起自家姑娘的不满。 “母亲!这可是你答应送我的镯子!” “好孩子,回头再给你买就是了。” “不成,这样式只有这一个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是我的!你不能给别人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拎不清!现在是这镯子的事吗,当着众人面呢,别给我闹。” “不就是个见面礼,你给其他不行吗?干嘛非得拿我这镯子!”小姑娘委屈的都快哭了,眼见陈筱艾给拉着手收着各种见面礼,心里越发恨起来,哭闹道,“不就是仗着有太夫人撑腰!不然她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哪里配得到这些!” 声音又尖又利,众人都听见了,一时又安静下来,或忐忑或幸灾乐祸,都等着接下来又要上演什么戏码。 小姑娘母亲脸色都成酱紫了,她狂甩眼色让侍女将女儿带离,但那小姑娘到底年纪还小,一哭起来自然收不住,还死死地抱着那珠宝盒子不放。 众人看着也尴尬不已,南安公太夫人瞧着不像样子,再者她的意思也不是那区区的见面礼,正要叫人退下,就听有人柔t柔地劝慰那名姑娘道:“既是妹妹的心爱之物,妹妹也不必哭,与陈姑娘说明白就好,陈姑娘定然不会横刀夺爱的。” 陈筱艾定睛一看,是不知何时又出现的宁泽馨,她一手扶在小姑娘肩上,一手捏着帕子给擦眼泪,眼里满是心疼和怜惜。 “陈姑娘你说,是吧?” 这意思,倒是陈筱艾一开始就要强抢别人东西似的,这颠倒事实的功夫上手熟练,几乎不留痕迹。 南安公太夫人微微拧起眉毛,宁夫人是她年轻时的闺中好友之一,互相照应多年,她也把宁泽馨当半个女儿般看待,自然知道宁泽馨话中有话。 到底是好友的女儿,南安公太夫人不愿她掺杂到事情里来,正要让人带小辈们退下,忽闻一道沉稳男声传来。 “什么样的稀罕好物,能叫她看上?也给本侯瞧一瞧。” 众人惊慌回首,一声惊呼,纷纷让路行礼道好。 陈筱艾歪头躲过人群一看,果然是穿着朝服的卓煜,蓝灰色的毛领斗篷还稳稳压在他宽大的肩头上,他身姿挺拔,缓步走过来时压迫感十足,带着冬日里隐冷的煞气。 那道锋利的眉眼依旧冷淡威严,微微往下一扫,刚还哭闹着的小姑娘顿时打了个寒颤,抱着珠宝盒子将哽咽硬生生压在喉咙里,憋着眼泪一脸恐惧。 宁泽馨微微一退,心里十分惊讶,她没想到卓煜会出现在这里,往常他明明对这类游玩活动敬谢不敏的......难道是因为南安公太夫人在? 正想着,卓煜从众人中间穿过去,在所有人的眼神下,先是跟南安公太夫人问了好,接着走到陈筱艾面前,抬手将她耳边的红梅花扶了一扶,说道:“你上哪里皮去了,红梅花瓣都掉了。” m.PaRTSoRdEr63.COm